“跑啊!”
李三全第一个冲了出去。
刚才还不知所措的矿工反应过来,一个个争着抢着冲出这比猪棚、牛棚都不如的木棚。
矿洞里的矿工知道八路打进来了,他们发了疯似的从暗无天日的矿洞里跑出来。
几千人朝着大门冲,一时间严重干扰了一营。
看到场面陷入混乱,张文松、县大队马彪带着人赶紧上去组织秩序。
“乡亲们,我们是八路新一团的。我们是来救你们的。”
“不要乱,都听我们的指挥。”
“乡亲们,我们来了,你们安全了。”
“我们会带你们离开的,现在都听我的指挥!”
……
刘全德、刘家良看到矿工疯狂涌出,人流拥挤。
八路的进攻都被打乱,陷入了混乱。
他们眼睛一亮,这是逃跑的好机会。
刘全德、刘家良两个人将伪军军衣一脱,穿着短衬就跟着矿工往外跑。
生怕被八路抓住,刘全德、刘家良两叔侄跑的飞快。
眼看着就要冲出大门了,逃出生天了。
突然一个身影猛然窜出,一把抱住刘家良,将他撞倒。
“狗娘养的汉奸。还想逃。做梦!”
刘三全抱住刘家良,大声喊道:“乡亲们,这个是狗汉奸。就是他,害死不少人的。”
听到刘三全的喊声,刚才还在逃跑的矿工有几十个停下了脚步。
看到躺在地上拼命挣扎,想要挣脱的不是刘家良,还能是谁。
“打死他。”
“打死这个狗汉奸!”
矿工冲上来,一脚将想爬起来的刘家良蹿倒在地上。
他们围上来,拼命往刘家良身上踩。
被那么多人那么多脚围攻,刘家良连反抗都做不到。他躺在地上,双手抱住头,缩成弯虾。
“阿叔。救我。”
“阿叔……”
被刘家良一提醒,有人认出来了。
“那个人是刘全德。”
“对。他是刘全德。他就是化成灰,老子都认的他。”
“别让他跑了。”
“还有他,他是王力。他也是汉奸!”
……
一个个伪军二鬼子被人出来,被愤怒地矿工围攻。
用脚,用拳头,用石头……
他们用各种方式报复着这些平日助纣为孽的汉奸。
刘全德躺在地上,是恨死自己的侄子了。
自己要死,还要拉上自己。
他嘴角吐着丝丝鲜血,大声求饶。
“不要打,不要打,我是被逼的,是太君,不,是鬼子逼我的。”
“乡亲们,别再打了。”
“我知错了。不要打了。我求求大家了!”
现在知道错了,已经晚了。
不管这些伪军二鬼子如何痛哭求饶,矿工都没有一点心软。
不生吞活剥这些二鬼子,根本无法平息他们的怒火。
张文松、马彪等人极力维持秩序。
好不容易才疏散了矿工,都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
张大彪重新组织进攻。
在机枪的压制下,一营一个排的战士借住各种遮挡物,往前推进。
松井草介曹长带着仅剩的9个日军鬼子扼守在阳泉炭矿株式会社大楼。
2个躲在屋顶,架着机枪扫射,想要拦截新一团的进攻。
张大彪看到敌人占据有利位置,想要冲过去,只怕要牺牲不少同志。
他喊道:“用掷弹筒干掉鬼子那挺机枪。”
排长刘尚德从战士手中接过炮弹,塞进射筒。
咻!
掷弹划过一道弧线,集中大楼屋顶的一角。
轰!
屋顶被炸崩了一角,碎石纷纷下落。
张大彪看到,顿时骂道。“刘尚德你他娘的打歪了。打准一点。”
刘尚德深呼一口气,将炮口挪动几毫米,接过战友的炮弹,再次塞进射筒里。
咻!
这次虽然没有直接命中,但是溅射的弹片依然将日军机枪手干掉了。
看到鬼子的机枪哑火了,一营的战士抓紧机会往前冲。
看到敌人杀进来了,日军鬼子嚎叫着拿着安装了刺刀的步枪冲了上来。
白刃战!
我们新一团没怕过,更加没有怂过。
将刺刀装上,一营战士朝着日军鬼子冲了上去。
来啊!
狗娘的小鬼子。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