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宫伍得知兄弟殒落,自是伤心至极,那可是亲生兄弟,血浓于水啊。 他吩咐报丧之人于厅堂候着,便去换了一身素衣素服,然后让家里人取下喜庆事物,准备好迎接兄弟的灵堂,随即叫上自家族亲兄弟安义、安龙、安虎、安忠、安信、安踏一行人前往打鸡洞。 一行八人神情肃穆,青衣急行。 当然,报丧之人不止这一个。 还有报往以梵净山栖侠山庄为首的诸武林同道,不过香炉山却排队在外。 亲人被仇人害了,谁会给仇人通讯? …… …… 打鸡洞,岩山院。 昔日喜庆的装饰统统给摘了下来,那些红红绿绿的花花草草都被移走,只剩下一些白色的花,且整齐划一的摆放。 灵堂设得很大气,但不失庄重、肃穆之感。 棺木前小后大的摆放,安宫保的素描画像挂于棺木之前,让前往祭奠之人立于堂前烧冥币便自然而然的生起了对死者的哀悼之情。 灵堂是司仪员杨信设计的,杨信专门负责对来往客人的接待。 在安宫保没有创立打鸡洞之前,他就跟安宫保了,所以对于安宫保的丧事,他做得很用心。 每个细节都合乎礼仪。 对于安宫保的死,他也很伤心。 后室里,王丽芹不大情愿的对着准备好了的礼服,正打算换上去为丈夫守灵。 她是安宫保的妻子,最伤心的当然是她。 至少在别人面前她应该是伤心的样子。 陆离也在后室,二人距离比较近。 “嫂子。”陆离看着王丽芹,嘴角微微一动,露出了邪笑。 “还叫嫂子?”王丽芹右手伸出,在陆离的胸前轻轻一推。 陆离道:“礼数不能乱嘛。” “虚伪。”王丽芹摆动身姿上前,双手搭在陆离的脖|颈处,姿势极尽妩媚。 他们就这样看着对方,好像要把对方吞食了,却又不能,彼此若即又若离。 慢慢地,陆离双手拦腰向王丽芹的腰抱去,腰很细。 不是细到极致,而是细得恰到好处。 然后二人吮吸着对方,缓缓倒下。 陆离的手上了玉峰山尖,左右拔弄着。 那王丽琴在他的带动之下,也开始回应,她的声音和呼吸之声极致销魂,给人一种如升九天之感,听后一阵肉酥。 …… …… 在这原本微凉初春夜里,空气也似乎慢慢变得微热起来。 突然地,山涧里一股洪流涌出,直奔幽谷,与一股清泉相遇,混合成生命源泉。 大战过后,只剩下一阵粗重的喘息之声! “我们终于可以不用背着那死鬼做事了。”王丽芹依偎在陆离身旁,说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还是小心点的好!”陆离看着妇人。 “好吧,”王丽芹道,“那死鬼为我在山顶采药没被摔死,结果被你救了。” “现在死在你的手里,他恐怕到死也不相信他的救命恩人会反过来杀他吧!” 陆离道:“这不为了你嘛!” “为我?”王丽芹用一种看不透的眼神看着陆离,道,“和你在一起几个月,我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陆离沉默,没有回她,因为他精力都给了妇人,有点累了。 “走吧,出去看看,大哥刚走,我们就做这种事,让别人发觉不好!”陆离拾起衣物穿上,说道。 妇人侧身,用一种生气的眼神看着陆离。 那眼神好似是说,难道我们的关系就不能公开?一辈子都这样? “放心,你迟早都是我的,不过现在不是让别人知道时候。”陆离似乎明白妇人在想什么。 “现在公开,傻子都会想到一些事情,比如说谋杀亲夫之类的。” “好吧,听你的!”王丽芹顺便穿上素衣,头裹白布,和陆离一起来到灵堂前。 今天是设灵的第一天,报丧的人都还在路上,所以前来吊念的人还没有,大多都是王丽芹在灵前烧几份冥币,流下几滴眼泪,以示对死者的哀悼。 …… …… 第二日清晨,安宫伍一行人风尘仆仆的来到了打鸡洞。 安宫伍急到灵前,哭着上了一柱清香,烧了几份冥币。 未亡人王丽芹跪在棺木前相迎,哭得是伤心欲绝,肝肠寸断,让听者情不自禁的潸然泪下。 “宣尉使大人,请节哀!”司仪杨信躬身说道,安宫伍这才拭了拭眼泪站起来。 陆离虽然是打鸡洞的洞主,但死者从某种意义来说,与他非亲非故,所以有的事情他不宜做,能做的就只有吩咐左右分发孝帕、招待客人茶水之类的活。 安宫伍在灵前祭奠完,便入堂休息,陆离陪坐在侧。 “你是二弟的结义兄弟?”安宫伍威严毅然,说着。 “回宣尉使大人的话,在下正是安大哥的结义兄弟,”陆离道,他长叹一声,继道:“我与大哥相见如故,没想到他……” “还请宣尉使大人节哀!” 安宫伍“嗯”了一声,道:“二弟是如何殁了的?” 陆离遂把前因后果均道了出来。 “……事情就是这样的!” “张人韦?张府之子张人韦?”安宫保问道,眉头一皱,继道:“他不可能与宫保动手啊!” “宣尉使大人,这事都怪我,要不是我见利忘义,劫了香炉山的马,石天辉也不会上门问罪,义兄他也就不会和张人韦动手,更不会惨遭毒手了。”陆离诚惶诚恐的说道。 随着,他啪的跪在了安宫伍的面前,“请宣尉使大人治罪。”丝毫没有躲避责任的意思。 安宫伍哼了一声,道:“最看不起你们这些江湖人的黑手段,有手有脚不劳作,偏偏要劫人。” “治罪?当然要治你的罪!”安宫伍怒道。 陆离低着头。 安宫伍看着他。 “可是治你什么罪都换不回我二弟的命。” “你且先起来,办好我二弟的丧事。” “谢大人。”陆离轻声道。 “哼,待丧事过后再找你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