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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此处很顺利

作者有话要说:人到阴间很顺利,为何想要在这里混下去,也要层层过关  吴栋材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以这种方式来到阴国,竟然也要受到审问,但在这次车祸中,自己的头真的不知去了那里,而现在,在这个他看不到的世界里,只感到周围的凉,冷,比开了空调还清凉,心脏也不敢随意跳,无名的紧张包围着他,此时此刻,自己没有头的外观是什么样子?衣服有没有破?头在那里呢?发型乱不乱?脸上有没有血?有没有脏东西,老婆最讨厌他那两条小眼睛里的眼屎总是洗干净,生活中他可是挺讲究的,也可以说是穷讲究。  “叫什么名字?怎么过来的,家里什么情况?”一股如圆柱体打桩似的沉重的声音, 传过来,吴栋材还没有缓过神来,还在想:自己的头在那里能不能找到,可以听得更清楚些吗......,我用什么来回答对方呢?  “他的头不在身上,估计车祸现场很悲壮,我看一时半会他也说不出来.......哈哈,哈哈”这句阴阳怪气的声音,引起多人哄堂大笑,到底有多少人?吴栋材猜不出来,但肯定一点,这个取笑他的人是欠揍的。  吴栋材下意识的用手去摸自己的下身,它还健在。  “老二还长在身上,转世时闲不住的,哈哈,哈哈......又是一个性能男,哈哈……”又是那股邪恶的声音,有种想上去痛批他一顿的冲动。但实事确实给吴栋材些许安慰……,对于男人,这个还是很重要的。  “理事长,我看还是请大家帮忙找回他的头吧,以后也不会太难堪..... .,后面审起来,视觉不会伤人呀。” 声音稳中有力,如同是商量,也是在肯定:就这做吧!  此人生前应该是位高素养的人,讲话不紧不慢,普通话极为标准。真想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如果是个女人,也是位婉约的女人。就听这声音就能打七十分,暂时记住这个人,就叫他书生吧!没有头,记忆的事不会忘记吧?  “嗯,也是,确实,虽然是在我们阴国,也要有讲究,就这么办吧”,打桩声,再次传出来,这人是理事长?阴国的理事长主要做什么?吴栋材恨不得再在这里再撞一次,来到这里也不得安生,原本是为了省事,不费神,实事却是后患无穷......。    “理事长,此人的头......,这样吧,我们做个仿制头,为他接上,同他的气管和心脏做个连接,方便以后沟通......”书生善解人意的,在没有说完的话里,好像不愿让逝者听到那颗烂如泥巴的头,毫无办法让生活在黑暗中的人接受,是多么的残不忍睹,多么的让人嫌弃,这是多么残忍的事实,然而吴栋材看不到,他在骂自己,当时为什么那么用力肯定也把开车的人也吓死了......。    清明节了,陈童来到吴栋材出事的路口, 这是每次回老家前的习惯,在这个路口许个愿。手里依然拿着那款老旧的手机,是吴栋材买的,所以她一直没有丢 ,平时没有用,放在床头柜上,也许是个念想吧。因为同吴栋材结婚六年来,吴栋材就买过这个值钱的东西给她,如果讲出来,别人会笑着说:结婚戒指,项链难道不值钱吗陈童从来都会这样讲:这些东西她不喜欢带,而实事是挣钱不多的吴栋材没有能力买,吴栋材认为身外之物,不必讲究,一心对老婆好就行了.这在现实生活中,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现代社会中,也是少有的一对夫妻,是什么样的女人可以不要结婚戒指就为这个男人生儿育女,任劳任怨.......    阴国在没有黎明的黑暗中没有呼吸,没有声音,没有干扰...... “这些人都在做什么我是站着还是躺着我周边是什么仿制的头能让我好看点吗我能说话吗我想说说我在人世间受的所有委屈,我想把我老婆对我的种种不是,大罪小罪全部诉说出来,然而谁能听我诉说呢呜呜.......”吴栋材莫明的,好似憋了几个世纪的男人的,憋屈的眼泪,如长江之水,咕咕的往外涌.......,然而这股”泪水”打破了阴国的安宁,引来无数惊慌的骚动声。    陈童站在吴栋材曾经躺着的地方,心里骂道:我要回去看女儿了,顺便带你回去看下女儿,虽然你甩手走了,但你是她们的父亲,只是你没有承担你应有的责任,在她们还没有成年就急着推托重担,以这种方式离开她们。如果你当时没有撞死,留半条命,我也会养你到老,最起码女儿有爸爸,家还是家,女儿出嫁时也得有人教育女婿不是吗?我是责备过你,没有为家做出努力,但你也不至于这样报复我呀!陈童的内心有后悔,有自责,恨不得吴栋材就在眼前,任她抽打一番。    “理事,看来此人一肚子的冤屈,从脖子中间涌出大量的不明物,高仿的头颅要尽快装上,请他尽快审讯后进入编织吧。”书生轻声给理事建议。在一片唏嘘声中吴栋材又听到了这好听的声音。  “那就请衣官们,线官们尽快吧”打桩声传来,周围应该是立刻忙碌起来的声音吧在一阵噪杂声过后,吴栋材感觉是站起来了,好想去扶下周围的什么东西,可是他却看不见,任由别人在他身上做什么?他也不知道,现在有双眼睛是多么奢侈的事情呀!    陈童把手机在手上擦来擦去,好似手机中有吴栋材的魂,带回去就可以看到现在女儿的可爱,女儿的说笑,女儿的成长 ,传递给吴栋材看:俩个女儿我们照顾的很好,你在阴间好好的......,这部手机在老家,也是俩个女儿的玩具,你给我拍照,我给她们录像.完全如同小演员......。    吴栋材突然觉得一股电流通过,令他浑身打抖,脖子以下每个关节都在扭曲,如同百变金刚般.......与此同时传来一阵娘娘腔的娇笑:活着时不知是那方面的人才,死了也不省事呢,如果是个丑八怪也就算了,如果是凡凡那样的小鲜肉,可真是可惜了,看来脸是多么的重要”   “是吗你倒时希望他是你的凡凡吧,看来真是,每进来一位,你都春心荡漾一次呀哈哈,哈哈....... ”那邪气之声又引起一长串揶揄的笑.  “去你的,看着这张脸,我能荡起来吗”那造作的娘娘腔,不屑的说。    “宝贝们在学校累吗有没有同学欺负你们”这是陈童同女儿通电话时,或聊天时问的最多的一句话,也是她最担心的一件事, “妈妈,我们已经记住了,合体,还手,积极向上,成绩好,没有人敢欺负我们。”两个女儿如同小燕子一样在她身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她心中无限的欣慰,女儿们很听话,很是努力,成绩也好,老师也喜欢,这也是她能坚定不移的维护现在生活的一颗定心丸.  “妈妈,你会有男朋友吗”十岁的大女儿对着她的耳朵悄悄的说,陈童的心猛的一沉,随着女儿的眼睛一眨一眨,她屏住呼吸,故意也对着她的耳朵说:宝贝,你要快快长大,做妈妈的女朋友吧!妈妈不喜欢男朋友,只喜欢你和妹妹做妈妈的女朋友!”俩个宝宝抱在一起开心的笑起来:”妈妈爱我俩,妈妈爱我俩呢”哄睡孩子后,陈童内心一陈心酸:这是孩子们的亲人让问的吧是什么意思 还是要防着她    “说吧,为了请你尽快进入光明堂,你说说你所谓的冤屈吧”打桩声传来,吴栋材尝试着倒出满腹的委屈,可是嘴巴不给力。 “神笔马良,这个人生前可能是个大嘴巴,把他的嘴巴扩开些,请他诉说衷肠,哈哈,哈哈.....”那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又响起来了,这个声音一响起,总是让一堆人狂笑不止......。  “得,一定给他张好嘴” 应该是马良接话,在这颗仿制头上画了两笔,就闪了。  “这个孩子一定是比窦娥还要冤呢,也比我冤呢,伤心的都讲不出话来了”苍老的声调,如同是哭着说的,让吴栋材一下通了,他要好好酝酿下自己的情绪,慢慢道来,这在仁国是从来没有机会和没有倾听对象的。    “妈,孩子们慢慢大了,外人们讲什么我们自己家千万不要当着孩子的面讲,她们也有自尊心,现在电视看多了, 什么都懂,我可不愿她俩受到伤害!”陈童对着婆婆试探性的,婉转的同婆婆讲,“没有,都是孩子们听村里人乱讲的,你别瞎想,这里永远是你的家,你什么时候想回来就回来,妈永远认你这个媳妇”婆婆讲这句话时,永远是泪涟涟的.是呀,谁能抵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  “陈童呀,我年龄大了,一个人照顾不了她俩个了,下半年让她俩到县城读书,有你弟弟妹妹平时多照顾下,我也轻松些,现在读书没有人指导,不行的,我老了,又不会指导”婆婆眼泪汪汪的,婆婆说的是实事,这也是陈童的意思,只是不能从她的口里讲出,这样吴栋材的家人,总是认为陈童要把俩个孩子抢走.......。    吴栋材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伸伸脚,动动胳膊,晃晃那个不属于他的脑袋,如同有根电线指挥着他:嘴巴一张一合,终于给他说话的机会了。  在老婆面前想说什么,老婆回复一句话:“有用吗有用吗用实事来说话”他就马上语塞了,想到这里,又是一阵心酸,不知从那两个空旷的眼圈里淌出什么?又引来一陈嘻笑声。  “孩子,慢慢说,说出来就有精神了,在这里没有冤死鬼。”  “对的,冤伯,这里的冤情,就是因为大家都知道呀”哈哈哈哈,又是那阴阳怪气的人,模仿冤伯的声音讲出来的。  “理事,这可能是阴国有史以来最为特殊的案例,还是我和你一起代劳,其它的人都回避吧。” 书生严肃的说.吴栋材这样的讲话语速让人睡一觉起来,还赶不上听。  “嗯,这样下去三阴年也说不完呀,你们都回避吧。”打桩声传过来,语音中有抑不住想笑的成份,但又不能失去理事的庄重。虽然那些想听笑话的人不愿意,但又不能违背理事的话。    吴栋材在想:我到底是那里有那么可笑,这帮家伙这样的笑话我, 在仁国我再不济,也没有人不尊重我呀,我这是多么的不值呀 实事证明,吴栋材的脸,就是一个笑柄,一开口讲话更是让人忍俊不住。    “陈童呀,县城里的房子装修好也通气半年多了,下半年开学我就带孩子们搬进去,离学校近,你弟和弟媳都在学校提干了,能帮我指导下孩子们,你也知道,这两个开心果多挂心,谁不喜欢,妹妹五点下班后也没有事做,帮我照顾,你安心在外面做事,不用担心家里,现在交通多方便,想孩子就回来。”婆婆不停的讲孩子不用她操心的话,让她宽心.可是她心里知道,这是多么残酷的事实,那个妈妈不想呆在孩子身边,陪着她们成长,特别是女孩子,没有了爸爸,妈妈不在身边,长大后该有多么的孤独,虽然每天电话,视频不断,但是摸着女儿的小脸蛋,和摸着玻璃能相同吗  陈童想哭,想吼,想骂人,想带走女儿永远不进这个家门,可是现在她的力量不够,没有足够的能力去维护这两朵娇嫩的花蕾.......她的无奈充赤着,堵在她的胸口,隐隐作痛,如同刀割,如同针扎.......,三十五岁的女人,马上就四十岁了,如何改变这个让她痛心的局面,她一次次的问自己,一次次的骂自己,恨自己以前那么幼稚,那么后知后觉,为什么不早早认清现实,而落得现在的处境。    “你慢慢讲吧,现在只有我同理事在这里,”书生安抚的声音倍受用.  “我叫吴栋材三十六岁,家有俩个女儿.......,”语速很慢,理事打了个哈欠。说到女儿,他的心揪着疼,声音如同占线的电话,更是异常难听,自己都不想听,但是也没有办法了,脖子以上都是假体,自己生前的声音也没有好听过,有多少人讲他说话声音如同干吼,真是到了阴国更是变本加利了,要是托生后能变成书生那种声音就好了......。  “有位老妈,六十多岁了,......”说到老妈,他只有愧疚,悔恨自己从来没有尽过孝。  “我老婆叫陈童....老婆,她......”说到老婆,他的内心在打架,后面这个冷酷的女人怎么办会不会嫁人,有没有男人去骚扰她......他的情绪开始控制不住了......原本不合理的仿制头,加上夸张的大嘴,令到他的整个人看起来既可怕又可笑,那永远合不上,又向耳朵后面歪的嘴,一旦停下来不讲话,看到的人也会忍不住想笑。  “不要激动,慢慢讲”这是位什么样的书生,从来没有笑过他,还安慰他。  “有姐姐弟弟,都已经结婚,他们会帮我照顾两个女儿的。”这时他的声音是波浪条纹的了........  “讲重点,车祸谁犯规”打桩声冷静的甩出一句话。  吴栋材用哭声掩盖自己惊恐的内心,哽咽着说:“.......车子,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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