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林高坐于暗影议会之上，看着地上那具安详的尸体。
他感到极度无语。
早上还生龙活虎，在电视上打击超能力罪犯的史蒂夫。
现在就硬邦邦躺在这里了？
托尼·斯塔克，你这个害人精！
现在你欠史蒂夫一条命，以后内战还怎么打？
谜语人恭敬等候在议会之下，随时听询议长大人的指示。
“你做的很好，每次都能给我带来不同的惊喜。”
洛林并不吝啬自己的夸奖，在现有的三个议员里，就谜语人状态最稳定，从不掉链子。
“您谬赞了，我只是按照您的吩咐在行事。”
谜语人行礼道，“我唯一的愿望就是能继续立下更多功劳。”
洛林轻声说道：“立功者当有奖赏，我允许伱提出一个要求。”
“我申请先保留这个要求。”
谜语人说道，“我现在遇到了一个很有趣的孩子，他是我培养出来的超人类，感觉在他的身上，还有很多可以发掘的地方，等到之后发展陷入了瓶颈，我再来祈求您的帮助。”
“可以。”
洛林同意了谜语人的请求，也知道他想做什么。
不管是万磁王还是萨菲，谜语人似乎都寄予了厚望，但洛林说句实话，这两个人都不是那么好掌控的。
这就考验谜语人自己的道行了。
“你这次给我送来了一份大礼，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
洛林点头道，“他对我们而言，确实很有用。”
谜语人忍不住问道：“议长大人，我能冒昧问一句，您对这个人是怎样的安排？”
好问题。
洛林十指交叉，淡淡说道：“还记得暗影议会
当初洛林扮演沙赞在尼克弗瑞面前透露过。
梦魇先生】，他只是凡人之躯，却有着超越人类的智慧以及触及黑暗的癫狂，所到之处，全部都陷入了一片疯狂之中。
如今，是该他出现的时候了。
听到这个名字，谜语人顿时露出了忌惮的表情。
他的记忆已经被洛林同步。
“我当然记得，在上一次战争之中，他用自己的生命殉葬了一个维度。”
谜语人说道，“但事后我们进行过搜寻，梦魇先生已经彻底消失，找不到任何可供复活的dna了。”
“并不是必须要有dna才能复活。”
洛林淡淡说道，“只要能将那抹癫狂重现，梦魇先生就会重新降临在这个世界。”
他手一招，史蒂夫的尸体就飘到了他的面前。
“未经我的允许，无人可以长眠。从今天起，梦魇先生将以史蒂夫作为新生的苗床，直到他彻底归来。”
在原本计划里，洛林准备让狂笑之蝙作为梦魇先生降临，席位也要更高一些。
但后来他的想法变了。
既然狂笑之蝙是蝙蝠侠和小丑的结合体，那为什么不让小丑和蝙蝠侠都降临到这个世界之上呢？
洛林是真的很想看看，如果一个邪恶版的布鲁斯·韦恩孤身一人来到这个世界，他要如何白手起家。
又会成为什么样的存在。
当然，现在还不是时候。
此刻要降临的，是小丑。
洛林只是稍稍操作，史蒂夫的身体就开始慢慢恢复生机，与此同时，一个全新的人格也在他的体内诞生。
小丑的人格。
并且一系列超凡能力也同时赋予在这个人格之上。
笑降病毒、酒神因子等等……
虽然小丑可能并不需要这些能力，但洛林还是一并给了他。
反正没人会嫌自己能力太强。
双重人格，这是班纳给洛林的灵感。
从今天起，史蒂夫·罗杰斯与小丑就是一体双魂的存在，平时是史蒂夫，小丑隐藏在他的潜意识之下。
什么时候小丑的人格会出现呢？
洛林思索片刻，再加了一个设定。
小丑的人格能意识到自己的存在，甚至能与史蒂夫的主人格对话。
潜移默化影响着史蒂夫。
小丑一般都会待在史蒂夫的潜意识里，吸收着他的情绪能量。
史蒂夫的悲伤、痛苦、迷惘等情绪，都是他最好的食粮。
而当史蒂夫感觉到幸福与开心的时候，他就会掌握主动。
将一切都破坏。
直到最后，当他吸收了足够的情绪能量，就会彻底压过史蒂夫的主人格，将会成为一个独立的个体。
狂笑队长，由此诞生。
这可比什么九头蛇队长带劲多了。
完成这一切后，洛林将史蒂夫扔回到了谜语人面前。
“梦魇先生已经存在于他的意识之中，只需要一点时间就能重新降临在世间。”
洛林轻声说道，“找个机
会让别人把他救走，不然，将梦魇先生留在你的身边，我猜你也睡不安稳吧？”
谜语人赶紧点头。
开玩笑，谁会愿意和梦魇先生朝夕相处啊！
那和住在精神病院有什么区别？
“我知道了，我会泄露出一点史蒂夫没死的消息，让斯塔克前来救援。”
谜语人带着已经复活，但尚未恢复意识的史蒂夫离开了。
洛林靠在椅背上，长叹了一口气。
所谓创造小丑，只不过是一个开始罢了。
小丑真的需要一个独立的个体吗？
三十年前，想要创造小丑，需要将人推入化学池中。
三十年后，想要创造小丑，只用将人推入社会。
走到大街上，人人都是潜藏的小丑。
“慢慢来吧，史蒂夫。”
洛林自言自语道，“这个世界，英雄终究敌不过小丑。”
……
一辆黑色的防爆重卡停在了纽约至圣所的门口。
托尼·斯塔克从里面下车，一瘸一拐跑进了至圣所内。
此时，皮特罗正在和索尔一起上分，旺达抱着贝芙在玩，班纳博士正在看一本叫做《语言的艺术的书。
还有一个布娃娃在地上走来走去，看到什么都想破坏一下。
岁月静好。
直到托尼到来，他浑身是伤，模样无比狼狈。
“斯塔克！”
班纳放下书，一脸关切走了过了过来，“发生什么事了？！”
旺达跟在后面，也是一脸担忧。
自从斯塔克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和实际行动向她道歉之后，旺达已经不恨他了。
听到班纳喊出的名字，索尔忍不住从房门探出了头。
作为已经看过原本时间线的人，他可是认识斯塔克的。
最后用生命拯救地球，确实算个爷们。
“洛林……洛林在吗？！”
托尼面色悲戚，仿佛天塌了一般。
“在的，他就在楼上。”
得到班纳的解答，托尼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向二楼走去。
他那行动不便的样子，让班纳很是担心。
“我来扶你吧？”
“不用！”
托尼谢绝了班纳的好意，然后扶着楼梯一步步往上走。
好在这时洛林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声音，主动走下了楼。
他一脸惊讶问道：“斯塔克先生，发生什么事？”
“洛林……”
看到洛林的那一刻，托尼终于绷不住了，他的眼眶通红，颤抖着说道，“史蒂夫死了！”
“什么！？”
至圣所内的所有人，全部被托尼这一句话吓到了。
史蒂夫死了？
班纳语无伦次说道：“托尼，我跟你确认一下，你说的是史蒂夫·罗杰斯，不是别的史蒂夫，比如史蒂夫·乔布斯之类的？”
“是的……”
托尼低头道，“就是那个二战老兵，在冰川下沉睡了七十年的史蒂夫·罗杰斯！”
当这个消息得到确认，压抑的气氛瞬间笼罩在每个人心头。
那可是史蒂夫·罗杰斯啊！
居然真的死了？
洛林一脸凝重道：“你们都跟我一起过来吧！”
几分钟后，至圣所内的所有人都在藏书室内集合。
洛林轻声说道：“好了斯塔克先生，你把详细情况和我们大家说一下吧！”
托尼按着下巴，努力平稳着自己的情绪，将今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当说到史蒂夫放下斯塔克，再次进入原体基地时，所有人再也说不出话。
拯救战友，战死于战场。
这难道就是史蒂夫·罗杰斯的宿命。
砰——
班纳一拍桌子，他的情绪激动道：“为什么？你们为什么不叫我一起去？我现在很强的！我当时如果在那里，一定能把你们都带回来！”
他也是从小听着史蒂夫故事长大的人，还曾经与他一起战斗过，有着一份战友情谊在。
此时听到史蒂夫战死，他反而是最不能接受的一个。
因为他觉得自己有能力改变这一切。
如果托尼当时叫上了他的话。
皮特罗轻轻抱着妹妹，现在每次面对死亡，他们都会想起曾经的自己。
索尔表情肃穆，在原本时间线中，史蒂夫是他的好战友，还举起过雷神之锤。
他用自己的方式给众人打气：“能死在战斗之中，是战士的光荣！像史蒂夫这样的战士，绝对能够进入英灵殿。”
班纳无奈摇头：“史蒂夫信的不是你们的神！”
“等等，你们别这么快下结论！”
洛林终于开口了，他转头问托尼，“你亲眼看到史蒂夫先生死去了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