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洗尘闻言一怔:“为什么你还只是个孩子,却有种像我父亲的错觉?”
“天真与成熟,并不在于年纪,而在于智慧。”陈长柯淡淡道。
“真的可以吗?”乔接待员一脸担心道。
“还能是什么?爱情这种东西,需要两个人才能拥有,只要你真心对待她,两个人在一起,不需要什么花招,就能得到她的芳心。
但我想,凭你的才华,只要多作几句赞美之词,应该就能将她拿下。”陈长柯微笑道。
好说歹说,乔招待终于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了。
陈长柯很是郁闷,什么时候,他这个西厂的总管,变成了一个情感咨询师?
有什么事情,都要征求我的意见,我知道你是当地的官员,但你却没有强迫我做你的妻子,真是个笨蛋。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从外面飞奔而入,“陈帅,有人暗中护送。”
陈长柯淡淡道:“给我瞧瞧!”
他拿到手中,发现上面只有寥寥几行字,甚至连署名都没有。
“柯君,最近发生了一些大事,还望您多多保重。”
这个情报来自于忠州的郑梉。
陈长柯这是在赌博,他放过了郑梉!他押注在郑梉身上,希望他无法上位,所以才会依靠他,无论他给他多少好处,哪怕只有一点点好处,陈长柯都会觉得自己占了上风,更何况,和这样一个蠢货作对,对陈长柯而言,只有百利无一害。
陈长柯神色凝重,沉声道:“叫吴三桂,曹刚他们过来。”
闻言,这名战士连忙退下。
片刻后,曹刚,曹变蛟,吴三桂三人,就来到了陈长柯身前,脸上满是疲惫之色。
吴三桂纳闷道:“陈帅,你有什么事?”
“我们刚才接到密信,不久之后,或许会有一些大动作,需要未雨绸缪。”陈长柯郑重说道。
“什么消息?可信吗?刚才不是还被打得一败涂地么?竟然还想跟我们作对?曹刚眉头紧锁,沉声说道:“你就不担心他们会背叛你吗?”
陈长柯轻轻一叹:“先不说这个消息的真假,我估计他们很快就会有大动作。我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借助地形优势,稳扎稳打。
但是他们不同,这一次的行动,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而这一次的行动,却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等他知道我们的真正实力后,他就会知道,我们有多强,他就有多强。
所以他们权衡之下,还是硬碰硬比较好。”
“这可如何是好?”曹变蛟说道。
陈长柯眼神坚定,沉声道:“储备民间粮食,水,油,肉,军用火药,子弹,桐油,箭矢……坚守到底,直到对方撤走!”
陈长柯想得十分清楚。
敌人气势如虹,自己这边人多势众,根本就不可能与之抗衡,唯一能做的,就是防守,消耗,消耗!
只要对方坚持不住,那就是胜利的时刻。
最坏的结果,就是新宁城无法抵挡,但如果能将敌人的物资消耗得七七八八,陈长柯他们也能承受。
这就是战斗,进攻一方和防守一方,所要付出的牺牲是不成比例的。
这也是为什么,要用最好的办法来对付他的原因。
不用战斗,就能解决问题,还能节省不少的资源与钱财。
吴三桂点头道:“明白了!”
陈长柯凝视着两人的双眼,确定两人都听懂了自己的话,这才道:“不要表现的太明显,免得被他们看出破绽。至于是什么程度,就看你们自己了。”
“嗯!”其他三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三人正欲动身,但陈长柯却突然喊了一声:“曹兄!”
曹变蛟闻言,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我们都要赢,那些入侵者,一定要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你不必再为你的父亲报仇了。
我们是兵,是国,是民,是兵,我们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到千万人的生命安全,甚至是未来。因此,作为一名统帅,应该具备的素质,就是摒弃个人情感,如一台机械般,作出最恰当的决定。”陈长柯声音平静,并无指责之意。
曹刚闻言一怔,随即应了一声,“是陈帅。”
这支军队中的每一个人,都是陈长柯的手下,陈长柯很清楚曹刚在战斗中的失态。
这样的失误,在一场小型战斗之中,或者还能被原谅,但在一场大规模战斗之中,却有数万人因此而丧命……
三人一前一后从陈长柯那里走出,曹变蛟在迟疑了片刻后,也跟在了曹刚身后。
陈长柯亦是无奈一叹。
事实上,他对曹刚也有几分了解,毕竟陈长柯在死去的将士中也颇为感慨,更何况他的老爹也是被安楠人害死的,这种深沉的仇恨岂是那么好掌控的?
吴三桂一走,陈长柯就开始在桌子上画起了一张地图,计算着自己的援兵何时会到新宁。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嘈杂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快带我们过去,我们捉到一名内奸。”
陈长柯一时想不起来此人的身份,于是说:“让他们进去吧。”
片刻后,一队年轻人押着一位看起来像是老农的男子进了院子,陈长柯这才记起那几人的身份。
这几个小家伙,就是之前询问陈长柯为何要放过他们的那几个小家伙,领头之人,好像叫做冷彬。
陈长柯微微一笑,道:“你就是冷彬?”
“是!”冷彬抬起头来。
“说来听听。”陈长柯含笑道。
就在此时,老三栾安赶紧说道:“大人,今日我们揪出一名内奸,这是大功一件。”
一旁的冷彬也有些兴奋,不过却也没有阻止。
陈长柯闻言,心中一动。
这样的事情,一般都是锦衣卫或者西厂番子做出来的,今天居然被一群年轻人做出来了,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年轻人还真是有些能耐。
就在这个时候,之前被他们拖进来的一个农夫,脸上露出一丝恐惧之色,急忙说道:
陈长柯凝视着这个老农,却见他目光闪烁,仿佛有所顾忌一般。
他知道,哪怕这个农夫不是内奸,也一定有他的秘密。
“你不是卧底吗?你的秘密被我们知道了,还不快说?”栾安瞪了他一眼,怒喝道。
“我今日正要到左江捕鱼,却被你们硬拉过来当卧底。栽赃陷害也要有点真凭实据啊,我只不过是一个新宁城的渔民,怎么可能被诬陷成卧底。”那名农民硬着头皮道。
“何必呢?冷彬走过去,从那农夫的尸体上,抽出了一张纸条。
那名农民拼命的想要抢回手枪,却被栾安几个人死死的制住,根本就没有办法抢回手枪,眼看着冷彬就要从自己衣服里面掏出那张纸条,同时大声叫道:“还我,谁允许你碰我的东西了,赶紧把它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