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林有些意外。

“你的意思是……想要和我一起去探索？”谢林认真地看着明前，“我可是临时调查员，和你这种正式员工可不一样，到时候真遇上什么危险，你指望不上我的。”

明前被他突如其来的宣言吓了一跳，转过头来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直觉告诉她，谢林先生说的话很可能是真的。

“身为调查员，可不能临阵脱逃啊。而且，在关键时刻明哲保身也是调查员的必修课，无数的前辈都是这么做的……”明前露出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有天赋的人虽然稀少，调查署给出的待遇也很高，但调查员就是消耗品，这点所有的调查员都心知肚明，甚至在正式成为调查员的那一天，前辈调查员还会直截了当地告诉你，要把自己的生命看得比其他的一切都更重要……只有活着，才能带回真相。”

调查署就是这么培训员工的？

什么强化版D级人员……

“照你这么说，调查员之间应该很难合作才对。”谢林嘴角扯了扯，“你之前一直都是独行侠吧，为什么要和我一起行动？”

“因为谢林先生其实是个温柔的人，我知道的。”

明前给出了一个万金油似的答案。

“这也能算是理由吗？”谢林忍不住，“如果你这么认为，那可能是你还没见到过我冷酷的一面吧。”

毕竟自己亲手杀死了匂坂……

不，也许某种意义上说，自己的做法也算得上温柔？

谁知道呢。

“谢林先生，我只是想帮上你的忙而已。”明前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能看出她稍微认真了一点，“毕竟你也帮了我，不是吗？”

“是吗？”谢林叹了口气，“你都这么说了，再拒绝就显得我有点不近人情了。不过，你真的考虑好了？稗田教授在这本书里虽然含糊其辞，但神夜村肯定有大问题，指不定就比华月姬还危险。”

“调查员就是这么个职业啊，谢林先生。”明前神色没有什么变化，“谁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所以才要开心地度过每一天，不是么？”

“有道理。”谢林熟练地从闸机的缝隙之间穿过，“那我就应该说……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明前伸出手来，想要和谢林击掌。

啪！

搞得这么有仪式感……

谢林在心底忍不住吐槽。

“那么，调查署在什么地方呢？”他问道。

“清水寺。”明前回答，“准确来说，是在它的地下。”

“地下？”

谢林琢磨着调查署的选址。

清水寺似乎是个相当出名的景点，估计谁也想不到这地方的地方还另有乾坤吧？

“嗯。”明前站在了站台旁的一处电梯前，按下按钮，“坐这里就可以下去了。”

在等待电梯上行的时间里，她百无聊赖地四处打量。

“没人注意到这里……是大结界的效果吗？”谢林有些好奇。

如果不是明前带路，他很难注意到这里居然还有一部电梯。

旁边就是等车的人群，但没有一个往这边投来视线。

就算偶尔有几个人无意间转过头来，也像是根本看不见他们一样，很快就将视线移开了。

“不，是言灵。”明前向他解释，“每部电梯都被施加了‘驱逐闲人’的言灵，不被认可的人即使走到了电梯的面前，也会忽略掉这里存在电梯的事实，不过，也别把这个言灵想得太强了，还是有那么些天赋不够高，但又比一般人敏感的家伙能够识破伪装发现这部电梯，给调查署带来一点小麻烦……”

叮！

电梯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