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和狼人这么闹腾,和你说的移涌会不会有关系?”
谢林享受着这种闲适的洽淡氛围。
虽然邀请函的事情看上去麻烦不小,但是了解一下自己潜在敌人的处境也十分必要。
“很可能是有关系。”夏洛蒂虽然不敢十分肯定,但显然有自己的看法,“谢林先生,您知道有关诸神黄昏的传说吗?”
“你是说……奥丁、托尔还有洛基这些神明吗?我记得这是斯堪的纳维亚那边的传说。”谢林对此还是有些基本的了解,“这个传说和我们谈论的话题有什么关系?”
“当黑龙尼德霍格啃断世界之树的树根,当用死人指甲建造的大船纳吉尔法最终建成,当天空中的两匹恶狼哈提与斯库尔最终吞噬掉太阳与月亮之时,诸神黄昏就开始了,在大部分的神死去之后,幸存的神与两名人类会重建整个世界……”夏洛蒂简单复述了一下诸神黄昏的内容,“这在神秘学上其实可以解读为……当特定的锁被打开,整个世界就会像一张满是破洞的网一样支离破碎,在这张网之下的另一重历史会上浮,那就是所谓的新世界。”
“嗯……”谢林沉吟了一会,“血族和狼人就是为了这个传说而厮杀?”
“血族表现得比较明显,他们在伦敦也算是比较有权有势,所以关于他们眼中的‘新世界’的消息也很多……”夏洛蒂托着下巴,“他们觉得新世界的天空会垂下永不变动的夜幕,太阳与月亮都将不复存在,整个世界的其他种族都会成为他们口中的‘血袋’。他们觉得这样的新世界简直是棒极了,所以巴不得新世界早点降临。”
“我猜狼人不会同意。”谢林说。
“没错。”夏洛蒂点头,“原因当然也很简单。月亮是狼人的信仰,同时也是力量来源,如果这个世界毁灭的话,他们就成了‘旧时代的残党’了,这换谁都不会干。还有一件趣事,在上个世纪末,不知道是血族中的哪位半吊子居然还想出了一句‘为新世界而染血’的旗号,此事被与狼人关系密切的诗人约翰·济慈写进了他鲜为人知的散文集《日与夜之泉》中大加嘲讽,这句话后来反而被狼人挪用过来,经常出现在某位血族绅士的被害现场,顺带一提,肯定是用受害者自己的血写的。”
“这还真是有意思……”谢林微笑,“也就是说,血族想要打开更多的‘锁’,而狼人却要尽可能阻止其他人打开‘锁’,甚至需要加固‘锁’才行……”
“于是,血族和狼人就大打出手了。”夏洛蒂说,“这就是我的理解,不一定完全正确,但应该把握到了关键。”
“所以,梅利霍沃庄园的事……难道刚才的人是一名血族?”谢林猜测。
“不能排除这个可能。”夏洛蒂说,“只不过也有另外一种情况。”
“另外一种情况?”谢林感到疑惑,“具体是什么?”
“世界的伤疤可能会自行扩大……”夏洛蒂深吸了一口气,“我要再次强调一遍,这是比喻的说法……更深层次的世界总是想要取代更贴近表层的世界,具体的表现就是您遇到的这种情况,有些不存在于表层世界的人或者事物涌现了。我的能力——您也见过了——就是通过这种方式取得的,当然,我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什么代价?”谢林好奇。
“失眠。”夏洛蒂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刘海,“我一天只能睡三个小时,睡得很死,但精力却不会怎么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