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你是顺便,主要是救我自己全家。
宁默终究是不好意思直说,该有的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能为信王殿下效力,是草民的福气。”
宁默的客套话不温不火,既没有邀功争赏的意味,也不会显得谦虚自毁,恰到好处。
“宁。。。”
话未说完,似乎是牵动了内腑,信王剧烈的咳嗽起来,师爷模样的人立刻俯下身去,用手轻轻拍打信王的后背。
宁默心中不忍,轻声建议道,“殿下,有什么话,不然等你好了再说吧?”
信王摆手示意无妨,等到咳嗽稍缓,开门见山的问道,“宁默,我们这次遇袭,你有什么感觉?”
宁默犹豫了一下,想了想。
要不是自己提前在罩帽和鹿袍里缝上了甲片,只怕自己和信王都凶多吉少。
某种程度上,信王和自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宁默瞥了瞥师爷模样的人,信王领会了宁默的心思,不在意的说道,“左丘正先生跟了我二十多年,但说无妨。”
宁默也不好再扭捏,把自己的想法一股脑的托出。
“殿下,这次刺杀,很是蹊跷。”
“目前看来,有三点没办法解释。”
“一是路线图,从设计到抓阄确认路线,似乎是被完全安排好的。”
“二是刺客的来源,整个猎场被反复检查过,外围如同铁桶一般,刺客们仿佛凭空出现。”
“三就是花火弹,其他人的花火弹都可以正常使用,唯有殿下您身边的两人,花火弹都是哑弹。”
宁默说完心中的疑惑,就见到信王和左丘正对视了一眼,两人似是很轻松的模样。
信王轻轻的笑了几声,不曾想又牵动了伤口,又咳嗽了起来。
左丘正一边为信王捶背,一边开了口。
“殿下,这次由我来说罢。”
信王对左丘正似是十分信任的模样,点头应允。
“宁默,虽然你和殿下只接触了短短几个时辰,但他对你的欣赏,连我都有点嫉妒了。”左丘正微笑的和宁默解释道。
不知是不是长期与信王共事的缘故,在信王的感染下,他的语气一样的柔和温暖。
“你来之前,我还和殿下打赌,赌你能不能看出这次围猎的古怪之处。”
“现在看来你的能力配的上殿下的赏识。”左丘正摆摆手表示抱歉,“是我小瞧你了。”
面对左丘成的善意,宁默不自觉的也笑了笑,不过心里生出了一种熟悉的感觉。
老板要PUA自己加班、赶项目、007的时候,也是这一套啊?
难不成?
“这是一次精心策划的杀局,殿下能死里逃生,只是因为种种机缘巧合。”
“我们能肯定的是,这绝不是一次单纯的针对皇子们的暗杀事件。”
“如果只靠朝廷的力量,最后的结果,恐怕我们都不会认可。”
信王的喘息恢复了平静,他阻止了左丘正继续陈述,换上了慎重的表情,亲自开口,“宁默。”
“到了如今,我可以信任的人已不太多。”
“你的机敏和身份都是我所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