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叠过吗?”我惊呆的问着,凑上前望着。 “没有,第一次,没办法,我这么帅又这么聪明,一下子就OK,你以为呢?”他嬉皮笑脸的看着我。 “厉害呀!”旁边的小弟连连夸赞,“我们叠半个钟头才搞定怎么你一下子就叠好了,高手呀!” “一般,小意思啦。”他被那个小弟一吹嘘,更加开心,自恋模式开始启动。 我心里一百个鄙视加白眼他,就是叠个塔子,有必要这么风光无比的炫耀吗?我要是说你怎么这么厚脸皮,就叠一下这个,有必要这么炫耀夸耀自已吗?他可能会这么自信的回答,我有炫耀的资本,你有吗?他这个人就是这么不要脸,又喜欢这么打击你。 这是我总结出来的,反正他应该就是这样的行为。 买完东西出来,我一把拽起他手上的购物袋,他此刻还徘徊在那个美女服务员的赞美之中流连忘返着,因为美女服务员说他很帅,要他的联系方式,这正中了他的心意,一直用贼眉鼠眼的目光向我炫耀着,我站在那里,一直跺脚着。 帅有什么了不起,我一直在心里骂着他,他故意向我施压,一想到他坏气如同小孩子调皮自已有棒棒糖,然后我没有,他故意在我面前跋扈飞扬添棒棒糖的情景,就是想让我流口水仰慕他,我想想就来气。 我拿着袋子,自顾快速先走了,不鸟后面那个装逼的家伙。 他在后面大叫着,我直接装作听不见,一路跑回家里,气喘吁吁的,手里的东西很重,勒得我手掌心有一道深深的痕迹,有些痛。 似乎想起什么事情,我的东西加上他自已的并且全都是他买单的,该不会他叫我的时候是在提醒我他自已的小姑的大姨妈巾呢?还有你还没有还我钱呢? 我嘴角慢慢蔓延起来,笑起来,不知怎么的,一想到他在后面喊着还钱的表情,就觉得解气。 应该很凄凉吧!我摇摇头,就是觉得很无奈,应该。 冷空气还是肆意的闯荡着,一大早起来,我就忙着大扫除我自已的房间了,母亲还在睡着,房门紧闭着,我也尽量不要去吵着她,粥已经熬好了,还有煎了两个鸡蛋,我先吃了早餐,剩余的留在厨房里,用盖子盖好。 我把被子,床单,枕头套扔到桶里,放点洗衣粉,用力搓洗着,洗后之后拖着一桶被子,床单,枕头套,去洗衣机里洗干,一次只能放一条被子,洗衣机是二手里买来的,很小型,我在边上等着,听着手机里下载的英语歌曲,准备拖着一桶被子,床单,枕头套去晾晒,阿兵打过来。 “深深,要不要去旅游呢?我跟郭浅计划去厦门,挺不错的,还有他们几个哥儿们。”阿兵嚷嚷着。 我赶紧把手机离远一些距离,耳膜有点受不了了。 “不了,你们好好玩就好了,记得带点特产给我就感激不尽了。”我明确拒绝她的好意。 “真的不去吗?难得寒假,去旅游也不错呀!” “真的不去了,我过几天就要忙了,哪里有什么空闲时间,加上寒假作业多,真的没心情,你开心去玩就可以了。” “真可惜,本来我们两个人都很少有多余时间在一起的,我都觉得跟你稀疏了很多。”阿兵语气有难过。 “你不要想多了,难得跟喜欢的人去旅游,就不要因为我打扰了雅兴。”我义正言辞的解释着。 其实,我本来就没有多余的资金,我哪里妄想着吃喝玩乐的好事情,加上上次喝醉酒丢脸的事情,我哪里敢在次惹麻烦给他们了,其实,现在一想,都觉得好丢脸,加上郭浅那些朋友也会去,我就更加不好意思了。 瞎聊了一段时间,然后结束,挂断电话,赶紧先晒我的被子先,胡乱的挂上去,难得今天出太阳,虽然看起来光亮很弱,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但是天气还是一样冷乎乎的,风也在吹着,所以不可以呆在走廊太久,估计今晚应该干了吧!我是这么想的。 把自已房间里里外外打扫,擦擦窗,拖拖地板,整理书桌,忙活了一上午,有点疲倦,觉得做得差不多了,整个人躺回床上去,紧闭着双眼,听着英语歌,听着听着就睡过去了,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11点多了,手机里的歌曲也早就放完了,安静的手机躺在枕头边上,我打着哈欠,穿上了外套,此时,人容易感到不知所以,更加容易伤感起来吧! 这么些年,还是这么过来了,但是或多或少,还是某些沉淀在岁月里的人和事物,一想到,就总是躲避着,挥之不去,锁在生锈的铁盒子里,闻得到一股悲伤的味道,然后就很容易触目伤怀。 “你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5岁的我乞求着高高在上尊贵优雅的女人。 她很厌恶我,甚至一直躲着我的目光,像是刻意不认识我这个人和我跟她的关系,她把我丢弃了,一点挽留都没有,像那个毛绒玩具一样,脏了就不值得留恋,然后铁石心肠。 我一直努力想要忘记的,永远都忘不了,忘得了也只剩下空壳了。 去新开的书店逛逛,难得今天这么悠闲自在,阿兵这个丫头也难得不打扰我,坐2路公交车,看着倒退的人和风景,思绪感慨万千,捂紧外套,靠在窗口玻璃上,书包里有一封大信封,厚厚的,橘黄色,我最不喜欢的颜色,里面有10万现在。其实他也不是什么花甲老人,有礼貌也应该叫叔叔的辈分,但是我叫不出来,悲哀的喉咙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陆言曾说过,其实你不喜欢这个颜色是借口,应该是你不喜欢这个人拥有的颜色,所以你连一起都不喜欢的借口而已。 他给我的,这么多年,对我的歉意吧!但是说实在的,我不需要,如果真的很愧疚的话,当初也不会那么绝情,这么多年已过去了,就算现在要来弥补,也已经对我没有任何感动了,我只会无动于衷。 信封塞在我家大门上,母亲应该不知道,我回家才看到了,里面也有一张纸条,寥寥无几几个字:别怪我和她,她心里也有痛,抛弃你我们也难堪过。 说真的,他们也知道什么是难堪吗?可耻,我心里如苦胆一般,苦得只有透骨酸心。 在附近公交车车亭子下车,附近有一家很大的书店,那里经常很多人光顾,我有时间就去那里逛逛,看看书,喜欢就舍得给自已买几本回去看或者研究,在那里时间也是短暂得很快的。 看着三毛的雨季不再来,封面设计得很清新,高雅了很多,我津津有味的看着,一页一页慢慢的翻着,几乎忘记了此刻站在书店某个角落里看书的脚已经酸痛的知觉。 不知什么时候,后背被人轻轻的拍了一下,我如梦般清醒过来,其实我真的很讨厌有人打扰我,就像你难得睡得很深很依恋,然后被人神经兮兮的叫醒了一样,心情如饿了的老虎一样,呐喊着。 “方亏深。”他很开心的叫着我的名字。 我乌黑着个脸转身看到底是哪个王八蛋,一看,原来是郭浅,他笑容灿烂的看着我,其实他笑起来真的很耐看,小白牙闪闪发白。 “怎么脸这么黑呀!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郭浅痴痴的看着我。 “知道就好。”我拉着脸,合起三毛的雨季不再来,轻轻爱惜一般放回书柜去。 “你说话真直白。”郭浅较真的口气。 “我人就是这样,是不是很讨人厌。” “不会呀!总比那些一天到晚装的人好,至少真实。” “你真会说话。”我赞扬一下他,难怪阿兵对他那么入迷。 “听说你们要去旅行。”我望着他高高的个子。 “是呀!难得放假,该玩就玩乐一下,看看其他地方也不错,总比这个小城市,憋闷得很。” “你不喜欢这里吗?再不好,根也是这里,记忆也是。” “不是说不喜欢,就是希望去大城市看看,多长点世面也不错。”他眼神荡漾出神采奕奕的光芒,很向往的神情。 “也不错,每个人总该有自已的理想也是一种精彩。” “你不去吗?我记得阿兵有跟我说过要叫你一起去的。” “不了,我没有太多时间,你们玩得开心就好。” “可惜。”他小声的说着,语气有小小的失落。 我都怀疑我是不是听错了呢?还是我想多了呢? “我问你个问题,我上次喝酒喝醉了,是不是真的很丑?”我专心的问着,其实我还是在意上次的事情,但是我也得知道事态严重到哪种地步了。 “很丑,超丑,都觉得你脸皮都丢到外太空去了,第一次看见一个女孩子喝酒又骂人又打自已的,真的很傻,傻得很让人心疼。” “有吗?我都不觉得,看来我以后都不敢见人了。”我窘迫到现在都不敢看郭浅。 “难得你会害羞。”他高兴的瞅着我。 “酒真不是好东西。”我低着头感悟着。 “但也是解开心愁做好的方式。” 我赞同,我也理解为什么有人心情不好就奔着去喝酒,正所谓一醉解千愁,人生是是非非,其实有一杯酒就可以解得开,理得欢。 我开始在其它书柜里查找其它书还有下学期要填的习题科目,但是翻找了一阵子都是旧版的,看来新版的还没有那么快出来,我只能去找看一下有没有新出的书刊或者杂志看看。 郭浅说要找一些摄像的书籍,他最近爱上了这个奇妙的爱好,加上要去旅游难得机会,学习一些摄像技巧也是不错的事情,所以他在摄像书籍那边,刚好在我对面,我也懒得去打扰他的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