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德寿,跟我们去派出所一趟吧?”
徐德寿‘扑通’一声,软倒在地上,如一滩烂泥一般,颤抖着语气,惊恐道:
“这,这,这杂种,又,又,又没死,怎么,怎么还抓我走?”
“怎么,难不成你以为,你虐待养子就不犯法了吗?”
尤文华冷笑道。
“村长,村长——不,兴贤叔,兴贤叔,救我,救我!”
徐德寿哀求道。
“尤所长.......”
徐兴贤正欲开口,话语还没有说出口,就听到尤文华生气道:“怎么,徐村长,你还想替罪犯求情?”
“尤所长,我倒是不想替这狗东西求情,毕竟就这狗东西做的事,就算是把他千刀万剐了都是活该,谁让他做的都不是人事呢?”
徐兴贤冷哼一声,话锋一转,又接着开口说道:
“但是这狗东西的家庭情况,尤所长,你是不知道,他们家很早之前就跟父母兄弟分家,他们家就只有他这一个顶梁柱。
家里除了养子外,还有三个孩子,除了大儿子年纪稍微大一点外,不管是小闺女还是小儿子,年纪都很小,你要是把这狗东西抓走了,你让他们一家怎么活?”
尤文华冷笑道:“呵!这年月谁家不凄惨,谁家没有故事?就因为他们家惨,他做坏事就不惩罚了吗?”
“是,是,是该惩罚!”
徐兴贤点了点头,也不指望,三言两语就说服尤文华,更不指望把徐德寿家中说惨一些,就会让尤文华同情,道:
“只是尤所长不知道你能不能把这狗东西会受什么样的惩罚说一说,也好商量一下?”
尤文华生气道:“刑法之事,是能商量的吗?”
徐兴贤嘿嘿一笑,也不多嘴。
尤文华张了张嘴,想要冷嘲热讽几句。
可是看着徐兴贤这副模样,知道如果不说服这老东西,想要把徐德寿带走是不可能的,谁让下岭村是人家的地盘。
尤文华扭头看向季常,道:“小兄弟,你是苦主,你说说看,这狗东西得受什么样的惩罚你才开心?”
“能吃枪子吗?”
季常道。
“吃,吃,吃枪子?”
徐德寿先是一惊,随后怒视季常,破口大骂道:“你个杂种,我是真恨不得当时就把你给打死,不至于留下你这个祸害!”
苗翠花也是愤怒道:“小宝,你是不是真的巴不得你娘当寡妇你才开心?”
季嘉良、刘秋菊对视一眼没有说话,明显是在看热闹。
季常没有在意破口大骂的徐德寿、苗翠花两人,再次询问道:“公安同志,可以吗?”
尤文华摇了摇头。
他倒不惊讶,季常会说出这一番话来,换成是其他人,被这样对待,也恨不得对方吃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