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费尔奇的办公室里。

“……我真没想到他会把我们全都扔给费尔奇……”塞西伦用抹布擦拭着手中的奖杯，小声说道，“我还以为我们会在他那里受罚——他连德拉科·马尔福都不管了，甚至扣了斯莱特林那么多分。”

“他最近很忙，而且这件事确实是我的问题。”

纳比尔低着头，他在擦地板。地板已经变得锃亮，不过费尔奇不允许他们停下。

他烦躁地把周围的灰用抹布聚在一块，想给它抹匀了。

塞西伦摇了摇头：“这几天是很少见到他……对啊，你的错，顺便连累了我。纳比尔，你揍马尔福的样子真像个格兰芬多。”

“你真的很擅长嘲讽人。”

不远处，是正撅着屁股擦东西的哈利和德拉科，哈利看上去很熟练，德拉科一只手捂着鼻子，一只手擦着窗户，表情呆滞。

他们回头，塞西伦说：“自打斯内普骂完我们回来，马尔福就变成这样了——讲道理，魁地奇有这么好玩吗？”

纳比尔瞥了他一眼。

“如果你让哈利没法参加魁地奇，你看他的心情会不会更糟糕。”

“或许吧，不过麦格教授似乎没有要惩罚他的意思。”

塞西伦摊手。

哈利心底怦怦跳。

关禁闭前，他去找了麦格，麦格教授让他骑着扫帚，在一个学长面前表现了一下飞行能力。学长显得非常激动。

“我们需要他，麦格教授！”名叫伍德的学长说，“我们缺一个找球手——哈利会是一个很好的找球手！”

麦格教授什么也没说，但她看上去很满意。

“今年不行，他刚犯下那些错误，需要和斯莱特林一起受到惩罚——但是二年级，伍德，别那么失望。波特，你可以有空去请教伍德，他是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的队长，你的飞行能力很好，希望你明年能报名球队。我们已经许多年没拿到奖杯了。”

哈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没有受到除了禁闭以外的惩罚，还成为了魁地奇球队的预备队员！

“我希望听到你在刻苦训练，波特，不然我就改变主意了。”

麦格教授绽开笑容：“你父亲会为你骄傲，他以前就是一个出色的魁地奇球员。”

回忆完毕。

哈利清洗着办公室，心里暗暗喜悦。

他现在看洛丽斯夫人都觉得可爱了许多，还想摸摸它，结果把那只猫吓炸毛了，费尔奇臭着脸凶了他好一会儿，他也没生气。

当他听说旁边的马尔福似乎被取消了魁地奇资格的时候，他就更高兴了，擦地的力气都大了不少。

“他为什么这么开心？”塞西伦疑惑。

“遇到了好事。”纳比尔头也不抬地说。

……

晚餐的桌子上，纳比尔正在用餐，他刚往嘴里塞了一块巧克力蛋糕，就看到三个身影遮掩到他面前。

“怎么又是你们。”塞西伦抱怨。

“闭嘴，粗鲁的……嗯。”

德拉科忍了半天，没说出后半句，他转向纳比尔。

“你，纳比尔·赫尼曼，懦弱的家伙，你敢不敢和我决斗？”

他好像想摆脱昨天事的影响——马尔福家族的继承人被一个麻瓜种狠揍什么的。

纳比尔看着他。

“巫师之间的决斗——”德拉科好像觉得自己掌握了对话的节奏，缓缓道，“你可以拒绝，不过——”

他冷笑。

高尔和克拉布揉捏着拳头，发出咔吧咔吧的声响。

“无聊的家伙。”塞西伦放下刀叉，站了起来，“巫师的决斗？你学会几个魔咒了吗？”

“我会的东西比你多多了。”德拉科冷冷道，“我猜，你们两个还没听说过巫师决斗吧？只用魔杖——不许接触。”

“我拒绝。”

纳比尔知道，拒绝的结果无非就是让斯莱特林的人低看他一眼。毕竟对许多人来说，巫师对决是巫师的骄傲，不应战的都是怯懦者。

他才懒得管这些看法。

他在斯莱特林的名声已经够臭了，而且最重要的不是这点——他们已经在关禁闭了，如果闹出什么事……鬼知道还要关多久。

是的，他感觉自己已经无聊地发毛了。

“我代替他和你决斗。”

一直在偷偷看向这边的哈利离开座位，径直走了过来，铿锵有力道。

德拉科嗤之以鼻：“你？波特，小心你的裤子，别被魔杖给戳烂了！”

虽然纳比尔很招人嫌，但很多人都知道他的魔咒学很好，相比起来，哈利似乎平庸了那么一点——毕竟现在的黑魔法防御课的老师是个结巴。

罗恩也跑了过来，一脸嘲讽：“闭上你的臭嘴，马尔福，他的助手是我，你的助手不会是那两个大傻个吧！”

德拉科脸色泛红：“你说什么，让人恶心的韦斯莱——”

他好像挺喜欢自己的朋友。

“……可以，我接受你的挑战……克拉布，是我的助手。”

他厌弃地瞅了罗恩一眼：“就在午夜，奖品陈列室，我们在那里见面，那里从不锁门。”

“当然，谁不去谁是鼻涕虫！”罗恩毫不相让。

约定已经成立，桌子上的每一个人都带着兴味。

“等一下。”纳比尔突然说。每个人都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