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抱歉！”

陈茜也刚刚注意到这一点：“我这就清理干净。”

“集中！”姜信敲了敲桌面，镇住了陈茜。

“对不起...”

“还有你。”姜信盯着周瑾瑶：“如果实在闲得无聊就回房间睡觉去，不要在这里打乱我的节奏。”

“我可是...”周瑾瑶欲言又止，可看到姜信严肃的模样，突然有些心虚。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已经逐渐将姜信视作朋友，而早已不是帮助自己完成任务的工具人。

所以当姜信突然语气很严厉地对她说话，除了心虚还有一些委屈。

“我知道了！”

撂下这句话，周瑾瑶躲到了房间里面去。

就连陈茜也劝慰道：“姜信同学，你对你妹妹会不会太严厉了...”

“她一直在捣乱，如果是平时也就算了，可现在是在做正事，当然不能再让她乱来。”

姜信身子微微后倾，靠在座椅的靠背上，双手环于胸前，话锋一转：

“不过，虽然说是正事，但受益的也是你，如果你有任何意见的话，我倒是也无所谓。”

陈茜愣了愣。

“抱歉，是我多嘴了。”

她微微垂下了脑袋。

姜信没再说什么。

“继续吧。”

“好。”

又过去一个多小时。

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快到了午饭的时候了，于是姜信便示意陈茜可以暂时放松一下了。

他取出一个夹着十多页A4纸的文件递给陈茜。

陈茜疑惑地翻开，发现里面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题目，粗略估计整份文件恐怕得有上百道竞赛题。

“这是？”她虽然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答案，但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姜信。

“没错，你明天来的时候，我希望你已经全部按照刚刚的方式做完。”

“这是否...”

陈茜瞪着眼睛，话还没说完，姜信便打断了她，介绍起了自己制定的规则：

“每道题需要你完成三个部分，分别是涉及的知识点、解题的切入点以及除了计算以外的过程思路。

对了，还有一点，不要以为写在同一张纸上的题解法是类似的，我说过，我这里并没有专项的说法，所以顺序我当然全部打乱过了，可能上一道是平面几何，下一道就是代数。

所以你最好放弃先趁着思维惯性先做某一类题的打算，等你把一个类型的题全部找出来，时间已经足够你做不少了。”

“嗯...”

陈茜表情艰难地点点头：“我明白了。”

敲定明天的时间后，姜信把准备离开的陈茜送到了门口。

来的时候她还浑身清爽，可走的时候已经被蹂躏得浑身湿哒哒的了。

将还散着蒸汽的脚塞进运动鞋，或许是不大舒服，也或许是觉得羞耻，总之陈茜红着脸低下了头，然后小声地道谢：

“姜信同学，谢谢你。”

可就在这时，姜信却突然道：“如果可以的话，别再叫我姜信同学了。”

卧室的门缝被拉开一条缝，周瑾瑶的眸子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诶？难道开窍了？

陈茜也是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目光有些躲闪：“那...那叫什么呢？”

姜信认真地沉声道：“你我虽无师徒之名，但也有师徒之实，你以后私下就叫我老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