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翰洋接起电话,期盼对方不要再搞幺蛾子。
这两天他已经受够了这对夫妇的交流方式,主打一个云里雾里。
说到关键时刻,总是莫名其妙的静默或是挂断。
和他们沟通,比哄婴儿还累。
“余。”
声音从接听孔传出,让余翰洋意外的是,对面竟然是法拉特。
“你回家了?”他平静问道。
“我一直没有去任何地方。”
“之前...你说得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
电话那头再次没了声音。
余翰洋一拍额头,脸色暗下来。
又来这一套?
沉默半响,对方仍旧不开口,他只好又问:“为什么不来上班?卡雷尔对你的行为很不满。”
“明天我会准时到。”
“希望你说到做到。”余翰洋原本想询问更多信息,但又怕对方继续使用闭口不谈那招,便只是简单应和一句。
“再见,余。”
法拉特的声音阴沉且黯淡,留下一句道别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余翰洋轻叹一口气,总算到了真相揭开的时刻。
“但愿对方明早能够如约而至。”
原本袭入脑海的睡意瞬间消去大半,余翰洋把被褥推开,踏着拖鞋走到客厅。
抬手倒了半杯啤酒,随即一饮而尽。
寂寥的环境让他能够清晰听到胸口传来的心跳声。
往日的这个时候,是他独享安宁的美好良辰。
可今天却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窗口的纱帘被夜风抚起,发出嗖嗖微响。天空中的星辰与皎月早已隐退,只留下远方大厦闪烁着的点点光亮,像是深邃的眼眸死死凝视他。
“也许是最近接触的诡异事情太多,被洗了脑。”
余翰洋闭着眼揉了揉太阳穴,试图扫清那些杂念。
他起身将窗户关闭,回到沙发上躺下。
那些与法拉特相关的奇怪画面再次浮现在脑海之中。
这件事的疑点实在太过密集。
法拉特原本是一个乐观且和蔼的中年男人。
可最近几次通话,余翰洋却从他的声音中听到了陌生的音色。
那种嘶哑、僵硬的声音绝对不会从一个家庭美满、儿女双全的男人口中吐露出来。
更像是一位失去希望的落魄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