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善这一年过得很踏实,他的科举岁月暂时告一段落,不过时文的练习和读书都在继续坚持。
眼看着没几年科举就要停了,他也不想在这条独木桥上走到头儿,有个功名在这儿撑着就算可以了。
后年光绪十四年是农历的戊子年,顺天府开乡试的年份,他准备再尝试一次。
真的坚持一条心考下去,他可没把握在全国的人才里胜出,搞不好弄成范进那样,可没人打自己一巴掌。
还不如把白家的事业做大做强,把青铜门打开才是正理。
大清朝这两年的日子过得可不大妙,跟法国人打了一架,不败而败。
丧权辱国的条约签了一大堆,李中堂的事业却逐渐日薄西山,这大清眼见着没个好了。
到了冬天,大雪又一次覆盖了四九城,白萌堂的身子骨也越发的不见起色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年关,强撑着不治之体硬要主持祭祖,众人扶着艰难的熬过了仪式。
光绪十三年大年初一早上,白景善拉着白景琦起来站桩的时候,老爷子竟然也硬朗的走出了房门,看着两人英挺的身姿,嘴角含笑。
“不愧是白家儿郎,日后定然有出息!”
等两个孙子练完收功,老爷子已经坐在门前的回廊上,嘴角含笑,溘然长逝。
手边一个盒子,白景善打开一看,正是白家老号的秘方。
同一时间过世的还有詹王府的老福晋,老太太临死还在问大格格和二格格在哪。
还念叨着要让白大爷给自己看病,可越是这样,詹王爷对白家的恨就越深。
他一直以为白家大爷是记恨自己,不给老娘看病,才让老娘逝世。
总之两家的仇,单方面的越结越深了。
……
转过年来,丧事办的差不多了,济南提督派人来迎亲了。
白殷氏拉着女儿白玉芬的手,在白颖园的催促之下,把女儿送出了家门,回头却抹了一把眼泪。
白景善对这个妹妹也疼得很,不仅懂事,还知道规矩,对小老七也照顾有加。
原本的剧情里白玉芬因为父亲犯事,亲事被耽搁了很久,几年后才出嫁,如今算是提了前了。
她这一出嫁虽然是去过好日子,但还是让白景琦伤感了好一阵子。
……
出了年里,百草厅再次开业了,可没两天的功夫,就出事了。
在二奶奶的细心经营之下,白家的买卖越来越兴旺。
在白景善看来,他妈对于做生意是个七巧玲珑的主儿,虽然白家没有像他记忆里那样遭难,她还是没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依然如记忆中那般将银子多家投资,该生钱的生钱,该吃利息的吃利息。
这几年在他的那份记忆当中,正是二奶奶艰难苦恨费尽心思夺回白家老号的时候,不仅把老娘熬坏了身子,还坐下了毛病。
可现如今因为他的干预,大爷白颖园没有假死遁世,害人精白老三也被发配出去,自家老妈的身体也康健的很。
谁成想就是这个白老三,他竟然害人之心不死,又翻起跟头来闹事儿了。
这天,白景善陪着老妈去查账,却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只见在百草厅白家老号对面儿,竟然又开启了一家新药铺。
牌匾上面赫然写着“南记白家老号”!
白景善急了:“姥姥!跟爷玩盗版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