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捕掾,李县丞要的人,带到了!”
“嗯,你回去吧!”
来开门的是沓氏县的贼捕掾,算是沓氏县李县丞手底下的比较能打的一号人物了。
毕竟这沓氏县境内,凡是缉捕盗贼,抓捕强盗,都是这贼捕掾带着县中贼捕出手的。
那贼捕掾长着一张冷面,脸上丝毫不见笑容,瞪着死鱼一样眼白多眼仁少的眼睛看了苏广一眼说道:“跟我来吧!”
苏广跟在那贼捕掾身后进了李县丞的官舍。
第一进院,院内或站或坐的有十几个县中贼捕在低声交谈。
此时苏广进了小院内,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苏广看了过来。
苏广浑然不觉,迎着众人的目光跟着贼捕掾走进了后院。
“这娃娃看着年纪不大,定力倒是不错,咱们这些人盯着他看,竟是没有惊慌失据……”
“嘿,若不是出挑的少年人,李县丞也不必将吾等都唤来这小院中了!”
“就算是出挑的少年人,也不必将吾等都叫来吧,我看随便三五个人,就能擒住那少年郎!”
“咱们李县丞,做事就是谨慎,他常说,老虎搏兔亦用全力,怎会给这少年郎可趁之机!”
“是啊!我听李县丞家里人提起过,这少年郎可不简单,乃是那李家乡有名的大盗!”
“大盗?就那少年郎俊朗的样子,哪里像大盗了?倒是像那些大族中的公子郎!”
这些县中贼捕的议论声,苏广是听不见的。
等到他跟着贼捕掾进了后院,就见一个国字脸老者正坐在后院等着自己。
“来啦!过来坐吧!”
苏广见那老者笑着朝着自己挥手,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挑着担子走了过去。
他刚走几步,那国字脸老者身后的两个护卫就上前拦住了他。
随后,这两个护卫上前,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苏广带着的筐中之物。
见都是一些粟米皮毛的物件,没有兵器,也是不再阻拦。
苏广见他们检查完毕,也是朝着那老者和身前的护卫憨厚的笑了笑。
随后,他来到桌前,将挑担子用的杆子放在了手边。
拎着两个竹筐放在了李县丞身边笑着行礼道:“小子听闻县中要给乡中荒田落契,就想着带些乡中田产来送给县寺中诸位贤良,这是一些粟米和皮毛,值不得什么,倒是小子的一番心意,还望李县丞收下!”
“唔!既然子博有心,那老夫就收下了,正好老夫就好这一口粟米清粥!”
“李县丞喜欢就好,那小子这一路挑来,也算是值当了!”
“哈哈哈,你这少年郎不错,老夫很喜欢!”
李县丞早就遣人打听明白了苏广的家世背景。
得知他无父无母,一人担着全族,闯下了如此大的家业,心中也是喜欢的。
对比那个李亭长,又是军中队率退下来的,又有他李县丞的支持,蹉跎多年,最后还比不过一个无依无靠的苏广。
真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啊!
就是不知道该死的是那李虎还是坐在自己面前笑意盈盈的苏广!
李县丞心中想着,与苏广简单的寒暄了一阵儿后。
也是开门见山的提出了一个令苏广又是诧异又是觉得好笑的提议。
就听那李县丞朝着苏广笑着问道:“吾曾闻子博年少失枯,又见子博才俊样貌心喜,不知子博可愿认我为义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