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甚大事,只是某刚从上官领命,要率一众征夫往咸阳一行服那徭役。
说是什么工坊之中紧缺人手,征召民夫以应一时紧急之需。
这督率民夫往咸阳服之徭役吾也不是初次行之,只是家事不便,尚需萧兄多多关照一二。
待吾自咸阳过来,定然请萧兄畅饮!”
刘邦对着萧何拱手作揖,难得有了些许郑重其事的态度。
“此事又何须刘兄专门行此一遭,就算刘兄不言,以吾二人情谊,汝之公媪吾自是也会照拂一二。
再不济托人传一口信也可,刘兄此举却是生分了。”(ao,三声)
萧何状似不满,心中却是暗自嘀咕:
“这刘季家中虽是有双亲年迈,但都尚能劳作,更何况其长兄尚在人世,业已成家,又如何要委托吾来照拂一二?”
哎!萧兄此言差矣,吾家翁媪自有吾大哥照料,又何须再劳烦萧兄?
吾此行欲要使萧兄照拂一二的,是那曹氏。”刘季哈哈大笑,连连摆手示意萧何会错了意。
“曹氏?可是那邑东酒肆之寡妇曹氏?”萧何一副错愕的神情。
任谁也想不到,这刘季竟敢堂而皇之地将其摆上台面。
刘季与曹氏之间的私事萧何也略有耳闻,那曹氏年纪轻轻便没了丈夫,孤身一人如何能够护持的住那酒肆?
若不是刘季这个熟客在暗中相助,凭着那泗水亭长的身份和结交的人脉多有庇护,怕是早已人才两失。
一来二去之间,自是有些私情。
可是这私通寡妇的名声毕竟不怎么好听,连刘季这种泼皮性子往常也是决计不会挂在嘴边。
更不会主动向人提及,特别是自己这种官署中人,今日怎的转了性?
刘邦也看出了萧何眼中的惊诧之意,自己与萧何相交颇深,他又怎会不知曹氏是哪一位曹氏?
明摆着是不解自己深意,不过倒也不怪萧何,刘邦又想起那曹氏对自神神秘秘的言语,任谁也想不到会有如此变数啊!
刘邦往萧何身前凑近了两步,压低声音说道:
“正是那酒肆曹氏,只是她如今有身孕在身,吾却是不得不求告萧兄了!”
“竟有此事?!”萧何那狭长的眼睛骤然瞪大,心中暗自惊呼。
也就是为吏多年的养气功夫才能让其没有直接惊呼出声。
但其心内却也不免感叹:“好一个刘季!尚未成家,却是已然有后了!只是这曹氏...”
不错,刘邦都已经将话说到了如此田地,任何人听后也能反应过来,
这曹氏已然怀了刘邦的骨血,更别说还是一向智多的萧何了。
“萧兄?萧兄?”刘邦的呼喊让萧何回过神来。
再看着眼前这高鼻脸庞,萧何心中实在无奈,却也不好敷衍。
毕竟古人对于子嗣传承的看重无以复加,萧何也能理解刘邦此时的心情。
“刘兄放心,萧某一定不使那游侠浪荡子们困扰曹氏,刘兄且放心往咸阳一行。”
萧何的回答十分肯定明确,不然怕是往日辛苦积攒的情谊都要烟消云散了。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有萧兄一言,吾便能安心前往咸阳了。”
刘季喜形于色,向着萧何连连拱手作揖。
“小事而已,只是那曹氏身孕已有几多时日?”
萧何向着刘邦询问,他也不想打听人家的私事,但是不同的情况又要有不同的保护措施。
若是两三个月,直接派人在暗中放出警告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