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织回到寮房院子,看见了商鹤行的身影。
起初她以为是自己眼花,直到离近,才确定那一抹颀长的身影是他!
她小跑过来喊道:“商先生。”
商鹤行回过身,他今天穿了白衬衣,挽起的袖口下多了一串小叶紫檀手持,整个人看起来与平日有些不太一样。
“去哪了?”他问她。
温织本来还想问他去哪了,见他先问,只好先回答:“前院扫地。”
其实还没扫完呢,梁胤一直不走,她只好先离开,想着等会儿再去把那堆树叶装起来。
商鹤行眉眼很温和,问道她:“今天去听早课了吗?”
“没有。”温织摇头。
随后她愣了一愣,眨眼望向他:“你去听早课了?”
她看着面前的商鹤行,一米八七的身高矗立她面前,伟岸得像座巨山。
温织虽然没给男人系过领带,但她见别人系过,大致记住了一些。
那昨天呢?
他的气息很近,近到仿佛一抬脸,就能吻到他。
“试试?”温织咬了咬唇很纠结。
温织飞快看了他一眼,然后飞快再说了声谢谢,商鹤行不再逗她:“温织,我得走了。”
“温小姐。”
“商先生。”她轻声喊他。
温织抬头,神色已无异,浅笑回他:“小住半月,还有十来天。”
——为我母亲祈福。
陈进淮将带进来的西服外套递到商鹤行身边,并说道:“商先生,车已经备好了。”
温织抬头看他:“商先生,这手持是你从慧觉法师那里请来的,意义很重。”
算了,急不得。
两个下属一走,温织自在了许多。
“谭老先生已经退下来了,那这寿宴大办吗?”温织多问了句。
这次算是赶巧了,刚好商鹤行就在临市。
一句话惹得三个男人笑。
他说:“方才去见了慧觉法师,这手持是从他那里请来的。”
商鹤行轻点头:“能,想问便问。”
她猜接下来商鹤行大概会问她,为什么突然要来寺庙住半月。同时她也想好了如何回答他,是与那天说给重婉英一样的措辞。
原来一大早不见他身影,是去佛殿听早课了。
而这时陈进淮和徐秘书前后脚来了。
商鹤行告诉她:“谭老的寿宴在晚上,我上午有别的事。”
商鹤行轻轻握了握她手腕:“这样很好,别摘了。”
商鹤行要笑不笑的语气:“不问问我去哪?”
“嗯。”商鹤行轻点了点头:“谭老从外交部退下来后,定居在临市修生养息,前两日有一封请柬送到白市,是谭老的寿宴,作为晚辈,我理当赶去送一份贺礼。”
“嗯。”他有心让她系。
温织应道:“好。”
他说:“谭中尧,你知道他吗?”
温织有些跟不上他话里的节奏,反应了一会儿才看向他:“我能问吗?”
她淡定浅笑:“这是商先生的私人行程,我不好过问太多。”
商鹤行静静看了她良久。
商鹤行:“说谢谢都不看着我说?”
温织目光瞥了陈进淮和徐秘书一眼,有些局促,陈进淮立即说:“商先生,我在外面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