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屋洗了个脸。
孟繁下来接她,挽着她的手:“我点了熏鸭,西子湖的特色,待会儿尝尝,好吃的话,我就真空邮两箱回白市慢慢吃。”
容怀深看向温织,颔了颔首:“温小姐,好久不见。”
“你怎么没说容总也在?”温织压低声音问。
温织想说,那么大一个人,怎么当他不存在?
而且,容怀深的气场跟商鹤行挺像的,高冷,不易亲近,看着就不好说话。
容怀深双手交握于腹前,神色淡淡:“半月前。”
孟繁特意订了个好位置,推开雕花窗就能看见西子湖,应景酒楼的名字——意境楼。
男人转身出去了。
孟繁这才松开手,对电话里的温织说:“嗯,狗男人鼻子灵,闻着味儿跨市找来山庄了。”
由于孟繁没提前跟温织说还有容怀深也在,所以当温织进来包间看见容怀深也在时,很诧异。
电话那头的孟繁欲言又止:“织织,我其实,其实……”
孟繁可是老司机,反应贼快:“晚上不是指睡觉。”
两人手挽手上意境楼三楼。
初来临市那天,温织跟孟繁游西子湖时,还从意境楼外路过一回,当时孟繁就说,下回吃这里。
算了,忍忍。
连她自己都意外。
温织没有调侃孟繁,因为容怀深这个丈夫虽然不合格,但容家那对公婆是合格的。
刚才要不是商鹤行及时打住,两人可就真亲上了。
温织咕哝:“我要是真系一个红领巾结,也行吗?”
居然一次就成功了。
打结的手法,是她在脑海里努力回忆当初妈妈给爸爸系温莎结时的手法。
那当然是不行了,谭老的寿宴是那么隆重的场合,他一身西装革履仪表堂堂,结果领带系了个红领巾结,像什么样子。
面上都是客套的对话,其实温织啥都知道,毕竟孟繁就是第一情报处。
她赶到意境楼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半。
温织:“晚上……?”
“孟繁。”她喊道。
目送他走远,温织捂着脸颊暗骂自己:“温织,你又犯浑了!”
镜子里的她天然去雕饰,住在寺庙这段时间也没有再小心翼翼掩饰过自己的容貌,很自在。
温织来好几天了还没出过寺庙,没多犹豫就答应了:“好。”
温织恍惚回过神时,商鹤行已然转身离开。
温织噗嗤一声笑,孟繁催促她:“赶紧收拾收拾出寺庙,我在意境楼等你。”
温织原本还在纳闷孟繁要说什么,听见男人的声音后,顿时了然:“是不是你老公来临市找你了?”
温织每次都忍不住想笑话孟繁给她老公的‘爱称’——狗男人。
商鹤行全程压根没低头看过她系领结。
离婚近在眼前,马上就能实现了。
服务员开始上菜,每上一道都会讲解一下那道菜的由来,上完最后一道菜,温织以为可以开动了,孟繁说再等等:“还有一个朋友没来。”
温织问:“你的朋友?还是容总的朋友?”
孟繁有点心虚,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梁胤的名字,身边的容怀深看她一眼,孟繁摆脸色给他:“看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