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怀深:“无理取闹。”
孟繁拔高嗓门:“你说什么?”
容怀深懒得搭理她。
孟繁趁机转移话题,故意跟容怀深较真:“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说,我当真很无理取闹吗?”
容怀深哪里看不出来孟繁那点小心思,配合着她:“很显然。”
孟繁一口老血呛喉咙里:“容怀深!”
容怀深:“听力没问题,不必叫那么大声。”
温织在对面看得一愣一愣的,她知道孟繁跟容怀深关系不好,但没想到是在外面都能随时随地吵起来的程度。
她拿起那杯温水,默默抿了一口,尽量减低自己的存在感。
而这时,她身边的椅子被拉开,有人坐了下来。
温织正要瞧瞧孟繁说的那位迟到的朋友是谁,她认不认识。
这一偏头,看到了梁胤。
温织诧异:“怎么是你?”
梁胤微微一笑:“好巧。”
温织不傻,很快就想到了原因,她看向对面孟繁。
孟繁干笑两声,然后挥手指着梁胤:“是他逼我这么做的,其实我也不想。”
坐旁边的容怀深,就静静地看着孟繁演。
温织平静问:“他怎么逼你的?”
孟繁:“额……”
这谎撒得无厘头,但凡孟繁跟温织不熟,随便两句都能敷衍过去,偏偏两人是最熟悉的。
温织太了解孟繁:“你从不受威胁。”
孟繁嘻嘻笑:“还是你了解我。”
梁胤接了话:“其实,倒不如说是求孟繁帮忙。”
孟繁立即顺着梁胤的话:“对对对!他求我的!我这人耳根子软,就答应了。”
温织吁气,看向梁胤:“你求孟繁把我叫出来,就是为了请我吃饭?”
梁胤问她:“能赏脸吗?”
温织无奈的笑:“你要我硬气起身走人,我也做不到,民以食为天,还是吃饭吧。”
梁胤一脸高兴不加掩饰。
这顿饭吃得还算尽兴,都是当地特色,还加了菜。有一道酒香沼虾,孟繁特别喜欢,但是剥虾壳麻烦,她就让容怀深给她剥。
容怀深斜眼睇着她问:“你把我当什么了?”
孟繁振振有词:“我是你老婆,老公给老婆剥虾不是天经地义吗!”
“天经地义不是你这么用的。”随后容怀深起身去了吸烟区。
孟繁撇撇嘴,顿时没胃口了。
温织看在眼里,一口气给孟繁剥了三只虾。
孟繁夹起虾,目光看向斜对面的梁胤:“我老公那样的态度,不能学,知道吗。”
梁胤将剥好的虾放在温织面前的小碟子里,云淡风轻道:“他不爱你,很明显。”
“噢,那这么说,你爱我们织织喽?”孟繁笑吟吟打趣。
温织轻咳了声,提醒孟繁:“别乱开玩笑。”
梁胤说:“无碍。”
温织看了梁胤一眼,表情变得古怪:“你什么意思?”
梁胤凝噎:“……”
其实梁胤很想坦然点,但又不敢直球表达,因为他怕温织反感他。而且孟繁也提醒过他,急功近利只会适得其反。
他又拿了只虾,边剥边说:“我的意思是,孟繁跟她老公的貌合神离,挺没意思。”
孟繁放下筷子,双手环胸,极为不屑的嘁了声:“我跟容怀深是联姻,本身就没有感情,貌合神离又不是现在才开始,是从领证那天就这样了。”
梁胤问她:“那你打算这辈子都这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