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那人对容怀深竖了个大拇指。
容怀深一个余光都没给他。
孟繁哼了声,说好在外面扮演夫妻情深,容怀深现在居然下她面子,孟繁在心里默默记下这次,等下次在他的场子上绝不给他面子。
记仇后心里舒坦了不少,孟繁不以为意撇撇嘴:“好像谁稀罕似的,摸牌摸牌。”
温织摸了一张牌,她刚看清,耳侧就传来商鹤行平稳的声音:“打出去。”
温织忽然生出一种逆反心理,不太想听他的,准备换一张打出去。
商鹤行察觉她的想法,手自然垂落下去,捏了下她的腰。
力道不重,温织没觉得疼,反而觉得痒,她身子一缩,手中的牌险些掉落。
“……”
牌桌上另外三人看她,温织脸颊一热,扯了个笑,乖乖将刚才摸的那张牌打出去。
不管打什么牌,除去神奇的手气,另外记牌是关键。
如果不记牌,就会打得一团糟,温织的手气不好也有这个原因,她就不太记牌。
现在商鹤行在她身边,她不得不打起精神记牌,记得很认真的时候不需要商鹤行提醒,她也知道打哪张,碰哪一对。
这一局大家都打得认真,到最后眼看着牌快没了,都还没人胡牌。
孟繁绷着神经摸最后一张:“我还真就不信了!”
大家都等着孟繁手里的最后一张牌,到底是自摸,还是点炮,或者是少见的黄庄。
黄庄就是指一整局下来都没人胡牌。
温织盯着孟繁手里的牌,耳边是商鹤行提醒她的声音:“准备胡牌。”
温织诧异扭头看他。
商鹤行眼尾浮着一缕很浅的笑纹:“信我么?”
就在温织将信将疑时,孟繁将摸到的牌打了出来,商鹤行赫然前倾,温织都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将她面前的牌推开:“胡了。”
孟繁表情龟裂开:”……“
对面那位男士倒吸一口气:“胡最后一张牌,这么悬。”
只有容怀深神情很淡然。
孟繁凑过来仔细看了一遍温织面前倒下的牌:“最后几张牌都敢换牌下叫,又稳又悬!”
商鹤行替温织接了话:“这不是赢了么。”
孟繁刮目相看:“表叔,没想到你还是个高手。”
商鹤行侧目看了看温织:“是她的本事,跟我没关系,我只不过在她身后看看牌。”
孟繁意味深长噢了声。
温织盯着面前的牌出神,她想起刚才商鹤行让她强行换牌时的惊心动魄,原本要胡的牌都在另一家,她已经没得胡了。大家都胡不了最后的结果不过就是黄庄,但是商鹤行让她换了一条路,竟然真博到了最后一张牌。
她偏头去看商鹤行,他言笑晏晏往后靠着,周身散发着令人舒适的松弛感。
莫名就能让人很安心。
“商先生酒醒了吗?”她盯着他,鬼使神差问出这句话。
商鹤行抬起眼帘看她:“你看我像是醉了吗?”
温织说:“不像。”
商鹤行:“那就是没醉。”
他身上的酒气很淡,本身就没醉,何况饭桌上那才多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