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喛”了一声,道:“那还得了?秦大人与秦夫人那样的年纪,从车上摔下来,岂不是受伤严重?”
强安道:“正是。百草堂的胡大夫说秦大人摔断了一条胳膊,秦夫人两条腿都摔折了,还有一只胳膊也摔折了,哦,好似肋骨也断了几根。
胡大夫说秦夫人伤势严重,不敢医治,秦大人又让我去他同僚家里让帮着请了位太医过来。”
强安说到这里不禁摇了摇头,道:“爷没瞧见当时那个样子,秦夫人当场就昏死了过去,一头一脸的血,我只当不中用了呢!还好当时我在场,立马雇了车子将他们先拉回家去。
我这又是帮着请大夫,又是忙着去抓药的,一直忙到现在可是连口饭也没顾上吃。”
说到这里感觉腹中一阵饥饿,想起宝珠给他的点心,忙拿了一块塞进口中,口齿不清地说道:“这是秦姑娘给的,味儿挺好,爷要不要来一块儿?”
贾琮听说,便也拈了一块点心送进口中。
主仆二人站在那里吃了两块点心。
贾琮问道:“太医来瞧了怎么说?”
强安道:“太医说秦夫人伤势重,不大好,先用药治着瞧罢。”
贾琮听了便没再说话儿,回了家里。
贾琮回去便将秦业、秦夫人受伤的事情跟宁儿说了,宁儿唬得瞪大眼睛,道:“秦夫人那么大岁数了,这摔折了腿和胳膊,只怕难恢复呢!”
贾琮点头,道:“正是这么说。明儿你与晴雯去瞧瞧,顺便将上次庆王赏我的两盒血燕窝还有那两盒人参、肉桂也带去,外面买的没有这个好。再问问他们家短什么,回头我托人买了送去。”
宁儿答应了。
第二天,宁儿带着东西与晴雯去了秦家。
秦夫人因身上的伤疼痛难忍,又加失血过多,躺在榻上脸白如纸,竟连呻吟声都微弱不已。
秦可卿早就哭得两眼如桃子一般,见母亲如此疼痛,只恨不能代替她疼痛。
因见宁儿与晴雯拿着一堆的东西来,秦可卿瞧着那些上好的补养品——即便是他们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很是过意不去。
宁儿见秦夫人气息奄奄,不敢上前打扰,只跟晴雯在门口瞧了瞧,便退了出来。
宝珠倒了茶来与她们吃着。
宁儿便问起了秦夫人身上的伤势,又问起了太医怎么说?
宝珠道:“太医说我们夫人伤势有些重,也因着年纪大了,只怕要些日子才能好。”
宁儿点头,道:“我听强安回去说了,夫人伤势有些严重。夫人受苦了!”
宝珠的眼圈也红了,因见秦可卿不在身边,便悄悄与宁儿说道:“昨儿听太医说,即便是夫人身上的伤治好了,只怕也难再下地走动,只能长期在榻上卧着了。
我家夫人一辈子与人为善,自打我来了这个家,她待我如亲生女儿一般,别说打骂了,竟连一句重话都没有对我说话。
如今瞧着她遭这个罪,我这心里真的很难过!”
宁儿道:“这也许便是夫人命中该有此劫。夫人吉人天相,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晴雯听了宁儿的话,便瞧了宁儿一眼。
宁儿与晴雯在秦家吃了午饭后才离去。
至晚间的时候,有人敲秦家的院门,宝珠打开门一瞧,门外竟站着孙平之与贾琮,还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
宝珠惊喜万分,失声道:“原来是孙神医与贾三爷来了,快,快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