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贾珍说出如此无耻的话出来,秦业也只能是忍气吞声。
那贾珍还犹自不甘心,接着说道:“秦大人,我劝你还是三思才是!毕竟……”
突然觉得有一些咸咸的液体流进了口中,顺手一摸,意是鲜红的血!
秦业忙道:“贾大人,你流鼻血了!”
贾珍忙掏出手帕擦试,那鼻血竟似水滴一般,意止也止不住了。
很快便将一块帕子淋湿透了。
且还没有止住的意思。
贾珍有些怕了,也不敢再多废话了,忙忙的扶着小厮上车回去了。
秦业长长的舒了口气。
秦夫人从里屋走了了出来,夫妻二人相对无言了好一会儿。
秦夫人气道:“这个人真是老辣无耻!竟然连这些话也能说出口,哪像大户人家老爷说出来的话儿!”
秦业以手抚额,道:“别的倒也罢了,我只怕可儿进了贾府,这个人暗中会对她做些手脚。这个人我瞧了瞧,竟是个十足的小人!”
秦夫人听了也是一脸忧色。
他们深知,贾琮只是一个庶子,且没了生母。
他这样子的,除非日后分了家离开贾府单过,否则留在府中,日子终究也不好过。
也是巧了,贾珍前脚刚走了一盏茶不到的功夫,贾琮带着宁儿来了。
贾琮身着一件墨绿色外衣,身姿挺拨,十分精神。
只见他满面笑容的请了安问了好,将带来的礼物奉上。
秦业见了他这样心中便安了些,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秦业也不隐瞒贾琮,将贾珍上门来要求他们家主动退亲的事情跟贾琮说了。
因又说道:“别的倒也罢了,我就怕你这个堂兄会暗中为难你。只怕日后可儿进了你们贾家的门,他在背后使坏。你那个堂兄瞧着不像个正人君子……”
贾琮听了并不十分在意,只笑道:“伯父瞧人可真是有眼光。还真让您说着了,我这个堂兄心术不正,虽是大家子弟,却是个十足的小人。
不过伯父放心,我不怕他,他也奈何不了我!可儿你更是不用担心,她进了我的家门,就是我的人,我定会护她一世周全,绝不让她受到一点委屈和伤害。”
秦业听了贾琮的话,莫名的相信这个少年所说无虚词。
躲在门后的秦可卿将贾琮说的话儿全部听在了耳朵里,心中之前的委屈一扫而空,脸上露出了淡淡的、温柔的笑意。
宝珠、瑞珠刚被贾珍的那番话气炸了肺,听了贾琮这番话儿,心中大安。
宝珠悄对瑞珠道:“咱们姑爷瞧着日后就是个有出息的!我见了他竟什么都不怕了!”
宁儿听说贾珍果真来秦家逼着秦姑娘退亲,只气得柳眉倒竖。
回去的路上对贾琮道:“珍大爷真不是个人!居然会做出这没脸的事儿来,爷,这可如何是好?”
贾琮道:“什么如何是好?且再瞧几日罢……”
其实贾琮想说:“一个将死之人,他还能蹦跶出什么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