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羡之很是欣慰张敬修的反应,在邹元标肩上一拍,道:“你听到没有?叫什么叫?”
“是,哥。”小家伙乖巧地邹元标颔首,对张敬修道:“张兄若是不介意的话,在下便叫你一声好了。”
“那是,那是,那是我们的好朋友。”张敬修哈哈大笑,酸酸的道,“我怎么会不喜欢你?真是让人嫉妒啊。邹兄,你也不想想,在这京城这么大的地方,水大哥都认你这个兄弟了。我本想喊他一声哥哥,但他不肯。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去找他。”
陈羡之连连点头:“你就不要说的那么可怜了。”
“这是真的。”
对于张敬修,他并没有什么生疏之感,于是打趣道:“可是,我实在不愿意和你做义兄。整个京城,乃至整个天下,我和你父亲的关系都很好,如果我跟你义结金兰,那就是自降身份了。”
“怎么回事?”张敬修面色一沉,他从来没把自己当成过陌生人,而且他也是自己的家乡,敏锐地捕捉到了陈羡之的话,“那我是不是比你低了一辈?”
“谁跟谁啊?我哪有把你当成小辈?”
“不是。”
“这么厉害?”陈羡之让邹元标和张敬修落座,忽地灵机一动,将这当成了“预谋”,“所以,我邀请两位前来,就是为了让两位成为我们的结义兄弟。”
“是么?咱们能义结金兰?”张敬修大喜过望。
“我,我。”邹元标一脸尴尬,不自在地坐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千真万确。”
“邹兄,我还真是占了你的便宜啊。”张敬修酸溜溜地说道。
很快,饭菜就会上来。
陈羡之给自己倒了一杯,心情大好,“干了这一杯,我们就是好朋友了。”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喊你一声大哥?”张敬修端起酒杯,笑道。
“我还没你大呢。”
“不过,我可没有你那么厉害。你看看你家里,还有长辈,他们还不是喊你一声大哥?”张敬修一本正经道。
“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朋友,你爱怎么称呼我就怎么称呼,我无所谓。”
“好。”张敬修顿时眉开眼笑,一饮而尽,“一言为定,从现在开始,我就喊你一声大哥。”
邹元标也端起酒杯,不过他还是有些底气不足,也不管自己的年纪有多大,转头看向张敬修,道:“从现在开始,我就喊你一声大哥了。二哥,干了,干了!”
陈羡之心中暗喜,还好他是哥哥,二哥这个称呼,让人毛骨悚然。
张敬修给自己倒了一杯,“好,一饮而尽,咱们就是哥们了。”他一饮而尽,擦了擦嘴,疑惑地问道:“嗯?我跟邹兄素昧平生,你为何要和我结为兄弟?”
“就是,老弟,你怎么会这样?”邹元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