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苏北扔了棍子。
地上能动的立马起身,连滚带爬!
苏北单手一伸,一把掐住也打算溜走的刘望山后颈,拎在半空。
“嘶——”
众人齐吸一口冷气,自个儿颈窝里都觉着有些渗凉。
好大的力气!
苏北手上微一用力,脖子差点断掉的刘望山嚎得
“你老实说,丢了多少银子?”
“十……九两都。”
“不是金子?”
“不系……”
牙口全无,刘望财吐词跑风更加严重。
“我有金子,能不能吃肉?”
“能……”
“能不能学武?”
“能……”
“用不用偷你家银子?”
“不用……”
“那你辱及先父在前,谤我偷银在后,毁我苏家两代名声……”
“我搓了狍线!”
刘望财后颈处巨痛难捱,好汉不吃眼前亏地抢答了一回。
苏北没听明白,“啥?”
“他说‘我错了抱歉’!”
围观群众捧了哏。
“那你拿什么赔!”
“……”
……
二狗子家的三头猪就这么没了。
一头赔给苏父,往坟头供上赔礼。
一头自然赔给苏北,不能白让人讹了。
还有一头赔给郭八斤,人带着病还来帮衬,连带着母亲受辱……
发小这个亏不能白吃。
二狗他娘醒转时惊闻这个恶耗,眼睛一闭又晕了一回。
二狗子在家也守着空荡荡的猪圈嚎了好久。
肉没吃着,猪跑了。
……
料理完了手尾,苏北出村的时候,好些叔叔婶婶都亲切地上来交谈,异口同声地数落刘望财和他婆娘的不是。
当然也都异口同声地让苏北有空多去家里走动走动、亲近亲近。
说再有事一定捋袖子两胁插刀的也大有人在。
还有几位婶子领了自家或亲戚家的丫头过来叫他“北哥哥”。
般大的小子们也跟着苏北送出了老远,揪着练武的事儿刨根问底问了一路。
武馆身份,和今日的“狠”,让苏北在村中山民心中的份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在他自己看来,这不过是大江看潮时,路旁的沟渠里泛起了一线微不足道的潋滟。
以往弱势,自然要吃得亏。
现在有了能耐,当然要霸得蛮!
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
苏北本以为这事儿出了口恶气,二狗子一家得了教训也就到此为止,并没放在心上。
让他上心的,是再遇催胖子时怎么才能悄无声息的应对,以及那位斩妖使的邀约到底是福是祸。
更多的。
则是这个世界的玄奇武道,是脑子里的山海鼎和北荒苍莽山海中数不清的异兽……
但刘旺才却不这么想。
他大儿子也在北饶武馆练武,还攀了门刘姓武师的远房亲戚。
这仇迟早能报!
恨意混着牙疼燎得刘望财双眼血红。
想到那锭金子,刘望财更是嫉妒得有些抓狂。
那可是金子!
老苏家的底子他清清楚楚。
一夜暴富?
刘望财前前后后思量着老苏家这些日子来的点点滴滴。
找不出财路,比杀了他都难过!
陡然。
一道灵光划过——
对!
定是那头白虎!
异兽!
只有异兽才能值当金子!
私卖异兽,可是大罪!
什么斩妖司,不过是拿来唬人的借口。
一个草莽山民,凭什么让斩妖司的大人物给你金子!
刘望山眼中恨意炽盛。
金子不是我的,你也别想留着!
今日偷鸡不成蚀了米,来日叫你千倍偿还!
等你下了牢狱,那处房子……
还是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