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撇嘴不屑,“你懂什么,我们这不叫紧张,这是对哥哥的尊重!”
席间众人轮流吹嘘了一番,忽有人道:“不过涉溪这心眼子还是棋差他哥一筹啊!”
这话倒是没人反驳。
这次也是崔悬找了他们叫他们把崔涉溪气回去。
说实话,崔悬这些年没少找他们,甚至他们这些人能和崔涉溪一块混这么多年,也是因为崔悬默许。
否则他们这群招猫逗狗不务正业的公子哥儿怎么可能和崔涉溪称兄道弟呢!
哥哥就是哥哥,多出来十几年的饭不是白吃的。
涉溪棋差一筹哦!
——
另一边,从酒楼出来的崔涉溪心情更不好了,他想找个地方发泄一下,但是最后发现没什么好去处。
找个人倾诉一下吧?也没有,因为刚刚和朋友们甩了脸子。
他有些烦躁,最后想不出好法子的崔涉溪不情不愿挪着步子往家走。
还是回家吧,回去睡一觉什么都好了。
待崔涉溪回到自己的小院,却见院中摆着的石桌旁正坐着一个人,不是崔悬是谁。
崔涉溪撇撇嘴,决定无视崔悬。
而崔悬就是在院子里等他,哪能是崔涉溪想视而不见就不见的。
“站住。”
崔涉溪不理,当听不见。
“站住!”
崔悬的声音重了一些,崔涉溪一个激灵,下意识站住,身体紧绷,手也不自觉捂上屁股。
待反应过来,崔涉溪又觉得十分羞恼。
怎么崔悬说站住他就站住了呢!
不过心里再怎么羞恼,崔涉溪还是强自镇定,梗着脖子道:“干嘛!”
语气凶巴巴的,瞪着的眼也凶巴巴的,但是崔悬见状却是乐了。
“不是都给你最喜欢的银子了么,还生气呢?”
这是给不给银子的事吗?
崔涉溪眼一瞪,也顾不上屁股还在疼了,他三两步窜到崔悬面前“啪”的双手拍响石桌,气势十足,却在下一秒甩着手呲牙咧嘴。
真疼!
崔悬摇了摇头,“还不是你不知悔改,不打你你就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崔涉溪反驳,“难道你打我我就知道我错在哪里了吗?”
“不是与你讲过了你的错处?”
“你瞧,你自己都说了‘讲’,那你好好说也是一样的,都是从嘴里说出来让我明白,为什么非要打我!”
“自然是为了让你长记性,好生说不如疼痛记忆深刻。”
崔涉溪:“……哪有你这样的哥哥。”
崔悬反问道:“家长都是这样管教不懂事的孩子的。”
“你算哪门子长辈,咱俩分明是同辈。”崔涉溪嘟囔着反驳,气势却没有方才那么强了,软和了不少。
软下来了就好。
崔悬看着崔涉溪,目光温和了些,像是看着不懂事的孩子,“哥哥这次做过火了,是哥哥不对。”
他道歉,这次我好好与你讲。
“我生气担心也是真的,你打小便没有远出的经历,不知世间险恶,不明情况下孤身一人远去勤安还落入匪贼的手里两次,若无人搭救你还能平安归家吗?”
“这都过去多久了,而且我这不是没事嘛。”
“你这叫事后侥幸!”
崔涉溪瞪他,“你又凶我!”
崔悬揉了揉眉心,叹道:“我方回家,在我离家期间你犯下的事没有过去这一说,你犯了错,哥哥就要帮你改正。”
“涉溪,你不能因为你平安无事便对所经之事少了畏惧,若然最后只会害人又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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