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兄有何打算?”
宴怀安忽然转换话题。
展舒云沉吟片刻,忽向宴怀安拱手施礼:“我姑且厚着脸皮在殿下的院子赖上两天。”
“那你的案子?”
“养两天伤又不是耽误不起,该怎么做都已经吩咐好了,少我一个也不差什么。”
展舒云说的不假,不过他没说的是,以他对段府那位小姐和暗卫这对主仆的了解,她们两个应该会有所动作,想来也能为他提供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获。
“也成。”宴怀安应的也爽快,只是他有条件,“我的伙食你要包了。”
“寺里有斋饭。”
宴怀安摇头叹气,“可是斋饭只是斋饭,不见一点荤肉,嘴里着实没味道。”
展舒云懂了,“可是我现下是病人。”
宴怀安瞟了展舒云一眼,丝毫不让,“皮外伤而已,这个当做是你在此养伤的租费。”
就此,宴怀安和展舒云达成友好协议。
众所周知,两天是虚指,大部分是超过两天,宴怀安和展舒云白天吃寺里的斋饭,晚上跑到山林深处去打猎、临溪垂钓,又无公事在身,日子过得惬意。
余烬则安安分分的在寺里吃了三四天斋饭,到了第四天就忍不住吃点荤的,不过来寺里祈福的小姐吃荤菜总是落人话柄,余烬遂趁着夜里偷偷溜了出去。
干柴引火上身在堆里劈啪作响,火堆上吊着一口瓦罐小锅,腾腾的冒着热气,两尾鱼沐浴在葱姜等一干调味香料中,随着咕嘟咕嘟的水泡运动着身上的肉,渐渐熟热起来,而宴怀安也不嫌白衣染尘,盘腿坐在火堆前,拿着一个木棍时不时戳两下火堆,企图让火烧得更旺。
片刻后宴怀安扔了棍子朝远处望了望,嘟囔道:“怎么还未回来?再晚点野味该吃不上了。”
此时,被宴怀安顺带惦记的展舒云正追着一只野兔子跑。
兔子个头不小,甚至可以称一句肥胖,但是它跑得飞快,虽然展舒云功夫不错,不过夜里本来就光线昏暗不好视物,加上野草的掩盖,所以要想捉住这只兔子还真不容易。
另一边,余烬踩在一处被伐的只剩下墩子的木墩上,手里拎了两只兔子,兔子个头虽然小了点,但是有两只,够吃。
余烬一手攥着四只耳朵,任由兔子蹬着八条腿,怎么蹬都挣脱不开如钳般的手掌,余烬拎着两只兔子正要从木墩上下来,耳边忽然传来些许动静,余烬顿了顿,朝声音来源看去,就见一个人影弯腰追着什么东西朝这边跑来。
余烬眯了眯眼,还不待看清,只听得脚下又传来熟悉的一声细微的闷响,低头看去,一只肥壮的兔子四脚朝天,腿儿还抽抽了两下。
余烬挑了挑眉。
守株待兔?
余烬抬了抬手中的两只小兔子,又低头看了看还在抽抽的大兔子,一时间不知道该选哪个好,完全忽略了追着兔子而来的那个人影。
“姓余的?”
余烬抬头,只见展舒云穿着一身白色衣衫走过来,在她的注视下拎起那只肥壮兔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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