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段小姐是被伤了,所以才躲到寻天寺祈福的。”
她们开始找补,开始合理化余烬进来的动向,还有人现身说法:
“你们不知道吧,其实及笄礼当天晚上我就听到打斗的声音了,只是没往那处想。”
“嗨,谁能想到魏观澜这么大胆。”一夫人一拍大腿,继续说:“段阁老家也能下手,胆子忒大。”
“哪里是胆子大,我看呐分明是有恃无恐。”
有恃无恐自然得有靠山,得有让他没有恐惧的靠山。
说到魏观澜的靠山,她们都含混了过去,不敢直言。
不过,虽是说不得魏观澜的靠山,他本人还是能说上两句的。
是以赏花宴后,魏观澜无法无天的流言就传了出来。
“都是谣言!”
一处雅致屋舍内,袅袅青烟从香炉里徐徐飘逸散开,浸染了一室馨香,魏观澜狠狠一拍桌子,震的桌子上的茶壶杯盏碰撞发出声响,盖子偏开,浅淡的绿色泼洒桌面,悄悄的往桌沿溜去,凝成一根线,淅沥沥往下掉,把衣料染成深色。
小太监吓得抖了抖,垂着脑袋不敢多言,他缩了缩脖子,企图把存在感降到最低。
“谣言!”
魏观澜胸膛起起伏伏,牙齿恨恨紧咬。
“她哪是我伤的,这纯纯是诬陷!”
他派去的人连段家的门都没进去,还不等靠近就被人截住打杀了,最后一个活着回来的都没有。
试问一个好端端睡在段府里头的闺阁小姐,莫非能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让人砍两刀?
真是笑话!
荒诞!
“展家欺人太甚!”
其实若只是京中的流言倒也罢了,魏观澜才不会在意这个,他之所以对这则谣言反应这么大是因为御史台借着这个由头参了他一本,舞到了皇帝面前。
“欺人太甚!”
“姓展的没一个好东西!”
魏观澜骂着,“儿子在外边造谣,老子写本子参我,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
魏观澜发着怒气,发泄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他看向跪在地上抖成筛糠的小太监,缓和了语气。
“怕什么呢,我生气又不是对你。”
魏观澜上前扶起小太监,语气愈发温和,“起来罢,又没要求你跪着,怎的这般死心眼,忒实诚了些。”
“不过,我喜欢。”
小太监闻言头垂的更低了,抖得也愈发厉害。
“你叫什么名字?”
小太监声音呐呐如蚊叫,“奴婢没名没姓,别人都叫奴婢小六。”
“小六。”魏观澜温声喊到,“你可愿帮我办件事?”
虽然是温和的语气,听着是个讲道理温润得体的人,不过小六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力,更没有拒绝的能力。
“公公尽管吩咐。”
感谢时烬、悠珏、苹果梨、愉、冰糖雪梨、与花共眠的推荐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