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曾参加宴会,不过我观赏花宴大抵就是一个相亲宴,邀的都是京中或是近来入京的有名有姓的适龄人,按理来说我当是可以不用去的,可我偏偏同在其列。”
段昶闻言挑眉,“你猜到了?”
“差不多吧。”余烬点头说道:“虽然祖父未曾与我言明,但是展家久不上门提亲,想来是出了什么岔子,导致这门亲事黄了。”
能干预段、展两家结亲的不多,至于是谁余烬也没心思去猜,这都不重要。
“所以适当露出一些无礼也无伤大雅,总归是叫人冷静冷静,别总盯着我。”
这不是余烬自作多情,而是事实如此。
余烬不觉得自己有多好,这些个世家夫人们有多看好她,但她的确是个香饽饽,这全赖于段家的权势地位,而不是她们看中了她这个人。
“再者,我一个残废,有什么好争的呢。”
“你是个残废?!”
崔涉溪的低呼由远及近,他颠颠跑过来窜到余烬面前,一把抓过,“你怎么就是残废了?”
段昶咳了两声,崔涉溪方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十分不妥,讪讪的松了手,他很是随意的跟段昶见了礼,又看向余烬,眼中闪烁的不知道是不解还是八卦的光,他指着余烬的左手问道:“是你的手吗?”
不等余烬想好怎么回答,崔涉溪又问:“你的手是怎么伤到的?”
“是不是在匪寨的时候?不对,那时候你的腕上就有这道疤了。”
“匪寨的那位妹妹就是你吧!”
“你救了我,我是该报答你的,你想要我怎么报答?”
“要不……以身相许?”
崔涉溪连番发问,说到最后“以身相许”的时候他眼睛忽然亮了起来,觉得十分可行,“我说真的,你的相亲宴叫我给搅黄了,我把我自己赔给你怎么样?”
“你看啊,我们年岁相当,我长得好看,你也好看,将来我们的孩子也一定好看……”
段昶一口茶没咽下去就喷了,不远处结伴而来的段青荣和崔悬目瞪口呆,余烬则是一时间没缓过神来。
“崔涉溪!”
眼看着段青荣脸色越来越黑,崔悬忽然出声呵斥道:“休得无礼!”
崔涉溪回头,“大哥你来了,正巧,你觉得我向段小姐提亲……”
崔悬额角青筋跳跳,出声打断,“闭嘴!”
“大哥我……”
“崔渡!”
崔涉溪立时闭嘴。
都喊他大名了,那大哥自然是十分生气了。
崔悬控制着自己的火气,上前俯身揖礼,告罪道:“家弟胡言无状,我代他向阁老还有小姐道歉。”
段昶摆了摆手,道无事。
余烬还未说话,段青荣倒是先行上前拉开了崔涉溪,冷冷道:“崔二公子好生无礼。”
他把崔涉溪往崔悬身上一推,站在余烬面前挡住,“虽然我不知小妹与你有何救命之恩,但是崔二公子不要恩将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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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涉溪:我以身相许!
段青荣(嫌弃):你不要恩将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