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崔涉溪一饮而尽,展舒云淡淡瞥过崔涉溪手中的酒壶和酒盅,“下次多少兑点酒,让水沾点酒味。”
一闻就能闻出来不是酒。
崔涉溪哦哦两声,嘿嘿笑道:“大意了大意了,下次一定。”
崔涉溪现下自然已经认出了展舒云是匪寨中和他一同被劫上寨子的人,颇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亲切感。
“原来展大哥是大理寺的少卿大人啊,那想必去年年尾便是展大人奉命接段家妹妹回京喽?”
崔涉溪又回忆了当时三人的“共患难”,又讲述了余烬是怎么带他逃出来的,有的没的讲了一通,最后总结到:“当时在匪寨小弟还在想是哪两位英雄好汉,竟是不知知道了你二人的身份是如此叫我心惊又佩服!”
面对崔涉溪的一番恭维,展舒云面不改色,在一通废话里边轻易抓住自己想要的重点:“你说你们是从墙里翻出去的?”
得了肯定答复,展舒云默了默,又问道:“还有莫名昏睡?”
崔涉溪点头。
展舒云沉默着想了想,片刻后轻声一笑,“原来真的是她啊。”
其实根据余烬会功夫和那名“女暗卫”扯上联系还是有点牵强的,虽然直觉已经告诉他结果,但总是带有很强的不确定性。
虽然诈了诈余烬她自己默认了,但谁又能保证余烬是不是故意骗他的,所以故意认下的呢?
就这样,崔涉溪以请一顿饭的代价免了一场“牢狱之灾”,还和展舒云“重逢”并攀上了交情。
宴请接近尾声,房顶上悉悉索索传来瓦片的声响,下一刻来的猝不及防。
咵喳——
天上掉下个白弟弟。
“我屁股!”
这间酒楼是座二层小楼,包间在二楼,所以房顶一塌陷,遭殃的就是崔涉溪和展舒云了。
不过二人反应迅速,白炽甫一掉下来就快速退开桌边,如此观之,遭殃的似乎只有白炽……以及酒楼的桌子碗碟。
不知道是该说白炽运气不好,还是运气太好,他这一屁股别的地方没落着,偏生落到了桌子正上方,好巧不巧,桌子正中央摆着一大碗热汤,白炽正巧落进去。
“我屁股——”
白炽痛苦的翻了个身,翻到了地上,捂着屁股呲牙咧嘴,趴在地上半天没缓过劲来。
“小爷我这运气……”
“你这运气果然不行。”崔涉溪忽然接话。
白炽闻声看去,下一秒眼睛瞪得溜圆,声音变了形:“崔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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