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思量

“我倒是想活，可是姑娘不给我活路啊。”

老大一双眼盯着余烬，细看之下竟然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之感，“是姑娘逼得我等走上死路，那既然都是一个死字，又何必在乎说出来的秘密是多是少呢。”

余烬摩挲摩挲下巴，点点头道：“你说的后半句我赞同, 不过你前半句说是我逼你们走上死路我可不认同，明明是你们自寻死路而已。”

“而且，”余烬顿了顿，继续道：“而且行走江湖主要靠实力说话，你们能力不足栽在我手里，那是你们自己能力不够，何必为自己开脱找借口？这口黑锅我可不背。”

老大嗤了一声，不顾老二老三老四三人的劝阻, 一手挥开他们, 一双眼睛紧紧锁着余烬，似乎是在下定决心，又好像是要在余烬的脸上看出点什么。

“姑娘想知道魏观澜的秘密吗？”

余烬想了想，而后摇头，果断道：“不想。”

老大：“……为什么？”

余烬抬脚就走，“不为什么，比起这些，我倒是更想知道魏观澜为什么非要抓段家小姐，你们要抓的段家小姐究竟是谁？”

“姑娘不是说不想知道魏观澜的秘密吗？”他冷笑，“姑娘问的这些可都是和‘魏观澜的秘密’有关呢。”

“我这里有一张画像。”老大伸手入怀掏出一张已经被打湿了的纸张，不过看到这张纸时，所有人都知道这张纸已经没有再打开的必要了。

因为反复的浸泡，画像上的笔墨早已融水花成一团，这张纸上现在没有人像，只有晕开的一团墨彩。

老大怔愣片刻, 而后反手丢开，看向余烬道：“这张画向上画的是你。”

余烬眉梢微挑，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画的是我？这上面画的是段家小姐。”

“是段家小姐，不过不是现在的段家小姐，而是以前的。”

这是说的真假千金一事。

余烬脸上的浅浅笑意敛了下来。

老大注意到余烬的表情却是倏地笑了。

“看来我猜对了。”他道，“那姑娘可知道方才那张画像来自于何处？”

不等余烬猜测，土匪老大自顾自的说出了答案，“一年前的宴席之上，宴黎郡主让段小姐作为‘花’让诸位公子临摹作画，我手上的便是最终获胜的那幅画。”

余烬刷的一下看过去，目光骇人。

土匪老大却是笑：“那不妨姑娘再猜猜，这幅画是如何到了我的手上？”

余烬咽了咽喉咙，冷睨他：“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我在说魏观澜的秘密啊！”土匪老大佯装惊讶，“姑娘记性竟然如此不好使吗？”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呵呵笑起来，“魏观澜以前可不是什么公公，也是个考科举的举子呢，不过因为伤了子孙根整个人开始变态起来，就成就了如今的魏公公。”

“都说魏观澜是奸佞，是小人, 进谗言，蛊惑皇帝, 都把皇帝昏庸的大半过错推到魏观澜的身上，可是谁又能想到，当初的魏观澜也是一个心怀抱负满目壮志山河的学子呢？不过这些都过去了。”

土匪老大顿了顿，又问余烬：“你听说过恭王宝藏的传言吗？”

余烬没有回应，土匪老大也不是要余烬的回应，他问完之后接着说道：“传说恭王宝藏中有三枚丸药，一枚得之可延年益寿乃至长生，一枚乃是天下至毒，至于第三枚嘛……”他古怪笑了两声，“第三枚据说可以活死人肉白骨，补全所有缺损。”

“魏观澜，一直在寻找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