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矫情!”
绿绮嗔道,身体柔若无骨似的攀附在余烬身上,她的一只手搭在余烬的胳膊上,另一只作乱的手被余烬捏住,却笑嘻嘻地凑近余烬耳廓,呵气如兰,“公子矜持个什么劲儿呀,虽然现下是白日,但奴家就是做这行皮肉生意的,不挑时候,公子若是想,白日宣淫也不是不行呢。”
绿绮嘴上说着露骨的话,媚眼如丝,为了勾到余烬可谓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极尽挑逗之能,若换作旁的男子,哪怕是那等高冷冰山似的人物也早就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反观余烬,任她挑逗勾搭了半天也不见脸红,更别说看过来的眼神冷淡寻常,清明的瞳倒映着她的狐媚模样,形成极大的反差。
“世人常说女子矫情,可我观公子也是矫情的很。”绿绮收回搭在余烬脖子上的手,游移着去扯她的衣襟,“来花楼还能是什么正经人物不成。”
“公子莫不是在欲擒故纵?还是说喜欢自己主动?”绿绮娇笑几声,她晃了晃两只被捉住的手,“好说,公子动手便是,绿绮绝对配合~”
“配合就好。”展舒云说着一拉一推,余烬配合松手,绿绮猝不及防从余烬的怀抱中脱开摔倒在地,不悦的扫了展舒云一眼。
“这位大人好生粗鲁,奴家的手都疼了。”
绿绮可怜兮兮的姿态却并没有赢得两位“公子”的怜惜,展舒云曲腿拉了个软垫坐下,又推给余烬一个,这才有功夫搭理绿绮,“怎么他是公子,到了我这里就是‘大人’了?你认识我?”
“一身官威浓重,不是‘大人’还能是什么,奴家当然认识‘大人’了,上次大人也是与这位公子一起来的,长相不俗,奴家自然记忆深刻。”
虽然不怎么可信,但是展舒云表面上是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不是说要配合吗?正好本大人要问你几个问题,你要按照实情认真回答。”
绿绮跪坐在地,视线扫过坐在软垫上的两人,忽笑,“二位这是搞什么呀,审犯人呢?”
这个架势颇有种升堂审犯的感觉,而她就是那个被审的人犯。
“犯人倒不至于。”余烬支着脑袋慢悠悠道,“绿绮姑娘目前只能算是嫌犯。”
嫌犯?
绿绮起身起了一半,闻言又跪了回去,“二位果真是大人,不过不知我是犯了什么罪值得二位大人特意来审我。”
余烬似笑非笑,似是而非道:“我们为何而来,绿绮姑娘该清楚才是。”
“绿绮姑娘好生想想自己犯了哪些事,及早坦白从轻发落,我们彼此都省时省力。”
展舒云打断绿绮的话,时间紧迫,他不想也没心情听绿绮顾左右而言他,虽然不是在公堂上也不是在大理寺的牢房里,可展舒云切切实实的端出了审问犯人的架势,反倒唬得绿绮不敢再油嘴滑舌。
意识到展舒云和余烬是来真的,绿绮老老实实跪在地上没再起来。
“大人请问。”
“你的绿绮琴在哪里?”
“借与流雾姐姐了。”
“那流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