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余烬就简单说了下自己的情况。
顶替了自己大哥的身份,入了朝堂站队皇太孙,现下供职大理寺任寺正一职,府上的小姐正是之前顶替她身份的那个,让她留下来应付外人了。
余烬说的真的就这么简单,简短几句话而已,至于自己的种种行为的背后原因余烬并没有过多解释。
听完之后的滕彦筠愣了半晌,吐出两个字:“刺激。”
不过寥寥几句话,可是说出的一桩桩一件件哪个不是冒天下之大不韪,顶替身份、女扮男装……若是仅仅是这些倒也没什么,日后爆出来也不过被人在背后嚼两下舌根子,可是一旦牵扯到朝堂一切便又不一样了。
“老天爷,这可是欺君之罪啊!”光是听着她的心就扑通扑通跳个不停,难以想象姐姐是怎么下的决定,又是怎么一步步走到现在。
余烬轻笑一下,每个听到她的行迹的人都是这般,总要说两句欺君之罪云云,不过她确实不在乎这些罢了,“若事成,何来欺君之罪?”
她站队时就表明了身份,不,应该说是在知道她真实身份的前提下宴怀安仍旧拉拢她,只要最后登顶的是宴怀安一方,何来欺君?只有从龙之功。
滕彦筠可没有余烬这么心大,她咽了咽口水,“万一那位翻脸不认人呢?”
这是个好问题,不过余烬显然满不在乎,她以一种更轻松的口吻反问滕彦筠:“在你眼里我就没这点眼力?”
正是因为看清了宴怀安是什么样的人她才选择站在他的背后,或许等日后登上九五之位,宴怀安也许会在权力的侵蚀下日渐迷对她产生猜忌,可一切的前提是建立在她彼时还站在朝堂上。
“我不会在朝堂上待太久。”
说着余烬揉了揉肩颈有按了按膝盖,“扶持新君成大业之后我说不定带着你在哪里逍遥呢。”如果还有时间的话。
余烬在心里默默补上这句未尽之言。
滕彦筠显然被余烬一句话哄高兴了,很快便把之前的忧虑统统抛之脑后。
虽然滕彦筠真的很想知道余烬这么做的缘由,可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她已经不是小孩子,既然追问过一次姐姐依旧不说,那就是她不必知道,所以她不会再抓着不放。
不过她对刚刚见到的“小姐”很有意见。
“那个人显然是个不安分的,姐姐留着她由着她假扮你,就不怕她背刺?”
“她确实是个问题,可是我还需要她来钓鱼的,既然放她做钓鱼的饵,冒一冒湿鞋的风险又何妨。”
她从来不是因为害怕后果而不敢去做事的人,或许从某些方面来讲,她有些赌徒的特质。
“行了,赶了这么远的路你也累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两天,等我下次休沐带你在京城好好游玩一番。”
承诺已许下,余烬这话并不是敷衍,可现实总是不如人意。
“大人这是何意?”余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阁老竟然想举荐我去做阅卷大臣批阅这次春闱的考卷?”
余烬一开始怀疑自己听错了,再三跟张阁老确认之后又觉得荒唐至极,“阁老莫不是在试探下官或者拿下官寻开心,下官无论是官职职位还是资历都远远够不到阅卷大臣的门槛,怕是无法胜任。”
“虽然听起来确实有些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