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馊主意还嫌不够似的又不上一句:“诸位大人何故气恼,莫生气莫生气,气坏的是你们自己的身子,我可替不了。”
众大臣:“……”
“你的职责……”
余烬抬手打断,“我的职责我背了,是你们看不过眼非要找我的麻烦。”
“我等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大人你心中没数吗?”
“嚣张!太嚣张了!”
余烬猛地拍手,“说得好!没有指名道姓那看来就说的是我嚣张,既然如此,我是不是得更嚣张一些才不好不辱没了给我盖的这顶帽。”
又是一阵吵嚷之后,众大臣嘴累心更累,派代表张阁老发言道:“段寺正想怎么做。”
终于来了。
余烬眉梢一挑,伸出两个手指头:“很简单,一就是像我刚刚说的那样,我当个闲人,剩下一干事宜劳诸位分担。”
张阁老:“第二种呢?”
“第二种嘛,”余烬坐直身子,“第二种就是我批阅我的,我会适当听取诸位大人的意见把等级往上提一提,要求是大人们不要再随意挑我的刺,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眉的好像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难免叫人心寒。”
一伙人乌泱泱又商量了一阵儿,余烬又慢条斯理补上了一个条件,“要是大人们实在不放心那就再检查一遍嘛,我阅过之后大人们有空看一看,若觉得不合理再改,这样总行了吧。”
与其说是补充条件,不如说是监督条件,复阅一遍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和精力,遂最终就方案二达成了一致。
这些纠结扯皮眼下看起来是没必要的,可余烬并不觉得,她只是在防患于未然。
当然,余烬目的达成,可一直被牵着鼻子妥协的大臣们总要在嘴上刺两句,“……以前都说段阁老家的公子是芝兰玉树般的人物,依我看言过其实,哪里是芝兰玉树,和地痞无赖有何异。”
余烬对这些不痛不痒的话没什么意见,她微笑道:“人总是会变的嘛,再者我身体不太好,虽然比诸位大人年轻,但也说不定会走在诸位大热前头,当然不能憋屈了自己不是。”
这句话看起来像是自嘲,又好像在诅咒他们,实在不好接。
“行了。”张阁老发话,“事情追根究底还是在我身上,是我只顾爱才却不顾段寺正的心思,既然有了章程那就按章程来办,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今天就到这里了,我们明日再继续。”说着看向余烬,“明日还是这个时辰,段寺正莫要忘了,耽误大家时间。”
余烬笑眯眯应了,“自然。”
话事人发话了,众人自然得给张阁老这个面子,再说了吵也吵不过,身为文人可以在朝堂上撞柱子皇帝,可无人观赏下的打架扯头花确实是有辱斯文了,他们干不出来。
余烬可不敢最后一个出去,是以张阁老发话之后她第一个冲了出去。
慢悠悠走在回厢房的路上,余烬盘算她不能最后一个走,也不能第一个到,总而言之一个准则:绝对不能一个人和一堆考卷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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