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余烬对着展舒云招手,展舒云偏过身子靠近,余烬附耳展舒云轻声道:“既然量难要,那就取精。”
“我发现这些人里边有几个在同一批考生里确实极为拔尖儿,进入殿试绝对板上钉钉,而这几个人中有两个确实可以争一争前三甲的位置。”
轻轻的气息牵动了耳朵的痒意,展舒云强制抑制住躲开的本能,顺从心意停在原地,嗯了声,继续听余烬说:“这两个人一个叫詹绮,一个叫王行止。”
展舒云呼吸滞了滞,拉开距离若无其事的摸了摸耳朵,“詹绮我知道,这王行止……”
“王行止你也知道的。”余烬道,“这些人里边其实也就王行止的策论最对我的胃口。”
“是啊,毕竟……”话说一半,展舒云把后面半截“朝夕相对”屯回肚里去,“毕竟是你朋友,对于某些事自然有共同的看法。”
余烬附和称是,“你说的不错。”
展舒云更堵了。
“呐,这两个人重点关注一下,回去让皇太孙殿下给这两个人开开小灶,然后安排安排这两个人的职位,往关键的位置上压。”
然后又补了句,“当然前提是制度允许的话。”
虽无明文规定,但是科举的传统向来是先从小官做起,哪怕是状元榜眼探花,若非格外得天子青睐,多是先入翰林院做编修,然后开始混资历一步步往上爬。
展舒云嗯了声,表示会将余烬的话给带到,“允许不允许那得运作了才知道。”
话题又告一段落,正事儿说完,展舒云也该回去了,多待一分就多一分被发现的风险,不过说到王行止后余烬忽然就想起来还在段府的滕彦筠,不太放心,余烬难免喊住展舒云想多唠叨几句。
“怎么了,还有事儿?”被叫住的展舒云声音平平,可隐藏在昏暗中的嘴角确实忍不住上上下下来回浮动,勾起抹平,翘起再抿平,反反复复,不过余烬并未发觉。
“彦筠还在我府上,她一个人在家我不太放心。”
唇角彻底拉下来,展舒云哦了声,“不是还有丫鬟小厮那些人。”这哪里是一个人。
“这不一样。”余烬嘱托,“王行止已经科考完,若是王行止方便的话你帮我把彦筠悄悄送到王行止身边。”
顿了顿,又道:“当然王行止一直住的客栈可能真的不太方便,不若你就悄悄的把王行止送到段府吧!”
这下不止嘴角,展舒云整个脸都耷拉下来,“怎么可能!”
他说:“王行止是举子,而你是阅卷大臣,他住进段府让别人怎么想,即便再小心也会有被发现的风险,这不是给别人送把柄么!”
他推窗,跳开之前留给余烬一句话,“你且安心好生看顾好自己便是,滕彦筠和王行止的事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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