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虞意这话,不是明显说这里不是她家,让她别再演了么!
谢时衍也听出了这话的意思,似乎觉得苏虞意说得十分有理,面色再度恢复如初,颇为不快道:“这些菊花,是我特意命人为阿意从江南寻来的,花去了好几月月俸!嫂子若是觉得府中冲撞了礼哥儿,明儿我再为你们寻一处住处,你和礼哥儿出去待着罢。”
沈秀兰故意作态半天,可不是为了得到这答案,连忙往谢时衍的方向快速爬了几步,可怜兮兮解释道:“时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拿腔作调的娇软的嗓音,或许正是男人心中所喜的,可听在苏虞意耳中,却惹得人无端烦躁起来。
她都不愿再给两人一个眼神,便对着丫鬟蹙眉道:“我们回房。”
摘夏和藏冬,对沈秀兰的做派十分看不惯,冲她瞪了瞪眼,跟在苏虞意身后快步离去。
回房后,苏虞意想起刚才那一幕,只觉得可笑又厌烦。
方才自己在跟前,谢时衍的话看起来像是偏着她,可如今背着自己,却不知道要如何哄那女人。
她可不傻,如若不是谢时衍对她一纵再纵,沈秀兰怎会胆敢如此放肆,竟三番两次挑衅到她头上来?
苏虞意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疲乏对摘夏吩咐道:“去打些水来。”
“小姐,您是要沐浴么?”
苏虞意点点头。
正如沈秀兰说她的菊花晦气一般,同她接触一番后,她亦是感到晦气万分,只恨不得立刻将浑身上下洗个干净,不残存半点关于她的气息。
热水很快便打好了,木桶中还放好了花瓣与牛乳。
苏虞意褪去衣物,轻移莲步,在丫鬟的服侍下小心迈进痛中,继而滑入微滚的热水里。
此刻,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苏虞意闭上眼睛,慵懒轻启唇瓣道:“拾春,过来帮我按按肩。”
很快,身后便有脚步声过来,旋即有一双温热的手掌轻柔拿捏她的太阳穴,再从她细腻光滑的脸颊往下,停留在她雪白的肩颈处。
这手的主人力道正好,苏虞意感觉浑身的筋骨都酥软了,忍不住软软哼出一声,道:“先前我便觉得,你已经按得很好了,可今日的力道,倒像是比先前更合适些,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手掌比先前糙了一些……”
苏虞意顿了顿,低声道:“等会你去我匣子中找到芙蓉味的香膏,这几日多往手上抹一些去,养上个几天,便能恢复如初了。”
拾春并未答话,依旧保持着手中的力道,在她肩颈处揉捏着。
可按着按着,这手似乎打了皂荚似的,不安分的从肩颈处往下划去,指尖轻轻刮过她雪白的背部,带起一阵酥痒……
苏虞意打了个激灵,到这时,才忽而觉得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