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犯错了,理应被骂,被讥讽,但连珠炮的使小性子算怎么回事。
江流一时间热血上头,欲让李荭把话挑明了说,能过就过,不能过便好聚好散。
就这功夫,他瞄见了枕头上脱落的长发。
不是一根两根。
看起来至少有十数根。
以江宅的卫生状况,枕头上散落的头发大概率是李荭一晚上掉落的,可见她近些时日内心的焦虑,压力。
她内心的焦虑,彷徨全部来自于江流漫天的绯闻,出轨新闻。
江流一瞬间哑口无言。
再也找不到任何措词来与李荭做完全切割。
他不退反进,强行抱住李荭,缓声道:“我这人活的有点太明白,早早便领悟了贪财,好色是人的劣根性,所以当我有钱后,约束我的东西变的少之又少,就会信马由缰放纵自己,从而间接性的伤害到了你,对此要跟你说声抱歉。”
“我有想过移民,找个正当借口。”
“现在看来即便如此,你也未必会迈过心中那道坎,所以,你之后做任何选择,我都支持。”
李荭颤抖着开口之际,怀中的江祁年仿佛感受到了母亲的情绪,大哭出声。
“我想按你在地上揍一顿。”安抚孩子的李荭红着眼眶,愤愤不平道。
江流勉强笑道:“揍我就能让你心情舒畅倒是好办了。”
看着哭闹不止的江祁年,03年那个春天,与江流认识六年多里的点点滴滴,李荭长吐了一口气,首次扭头撇了江流一眼:“伱就是移民巴国,贪心找旁人,人家那边的法律也明文规定,必须取得大妇同意,我是不会让别的人进门的。”
“赵文红泄的密?他们三个对你倒是服帖的很。”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李荭急忙回补道:“甭管谁泄密,反正我话放在这里,你别想让别的女人踏进江宅一步,我对你的容忍是有限的。”
“从来没想过,咱俩相识于微末,感情都是真的,不会有人比你从我这拿走的感情更多了。”
江流频繁以双方感情打动李荭的同时,左腿也在得寸进尺的搭上李荭腰间,李荭挣脱不得,只好狠狠瞪了江流。
这一晚,江宅没有上演夫妻全武行,反倒江祁年哭的够呛。
记忆里的睡觉环境从未如此恶劣过。
不是地动山摇,就是啼声阵阵,扰的他烦不胜烦。
次日。
江流睁开眼见到的是江祁年一对乌溜溜的大眼睛:“你看我作甚?”
“啊?”
江流乐的捏了捏江祁年胖乎乎的小脸:“啊什么啊,小笨蛋。”
李荭斥道:“别的父母望子成龙,你个父亲真好,喊儿子笨蛋!”
“望子成龙简直恶毒,别从小就给孩子上压力。”江流坐起穿衣。
李荭没好气道:“你甭想又用歪门邪说给我洗脑,我昨晚就是被你洗脑了,所以才鬼迷心窍。”
江流不见气恼,而是真挚道:“华夏文明几千年产生了诸多文化,许多好坏文化都已根深蒂固,太容易禁锢一个人的思想了。”
“等我拍完《外星人区域》带你世界各地走走,自己也可以多读一些哲学方面的书籍。”
“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