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庄婉问。
“没什么……”燕承说:“只是这个地方总觉得有些奇怪。”
“能不奇怪吗?”庄婉说:“就那红色的雾就已经是天下奇观了。”
燕承点点头:“不管怎样,今夜都要小心。你先去睡吧!”
“行!”骑了一天马庄婉也累了。
“等等!”燕承叫住她:“去我营帐中睡。”
庄婉疑惑脸:“不都一样吗?”
燕承反问她:“一样吗?”
“行行行!”庄婉也懒得和他客气,至少离他近些,也能安全些。
赖二瞧着庄婉进了燕承的帐中赶紧抓住陈五斤:“五斤,他俩睡一个帐了!”
陈五斤:“然后呢?”
“你不觉得奇怪吗?”
陈五斤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人家睡一个帐不是很正常吗?难不成跟你睡一个帐?”
“你怎么不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他俩……”
“行了,赶紧出去守着,你和老七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
陈五斤说完躺下不再理他。
赖二无奈道:“你们怎么都不明白啊!”
“我明白……”白七郎凑过来示意两人出去说。
白七郎在篝火旁坐下来,说:“打从他俩刚进军营时,我就看出不对劲了。这俩人关系绝对非同一般。”
赖二像遇到了知音,喜极而泣:“终于有人能理解我了!”
白七郎给火堆添了根柴继续说:“就算咱们知道那又怎样?哪条律法军法也没规定人家不可以这样。何况军营里都是些大老爷们,长年累月的,谁能熬得住。”
“那倒也是!”赖二叹口气。心想要是这次能活着回去,怎么也要成个家,娶个媳妇,不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可不能弯。
“这就对了,下次别大惊小怪的,显得自己肤浅。”
“嗯……”赖二点着头,不经意地抬头,瞧见白七郎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似乎还向他抛了个媚眼。
他吓得浑身一激灵,赶紧爬起来。
白七郎问他:“干什么去?”
“我……我……我撒尿!”赖二说完赶紧溜了。
“你快点啊!”白七郎无语,“真是懒人上磨屎尿多!”
……
庄婉拉了拉燕承的衣摆:“你也睡会吧!”
“你睡吧!”燕承回头说了句。他的剑就放在手边,整个人都处于戒备状态。
“这个地方确实安静的过分,没有虫鸣,连一丝风都没有。”庄婉坐起来,“既然你不睡,我也不睡,咱们聊聊天吧!”
燕承神色稍稍放松,笑道:“聊什么?”
庄婉沉默片刻后说:“如果这次咱们能平安回到黔州,你真的愿意放弃高官厚禄,做一个乡野村夫?”
燕承看着她认真道:“你在哪我便在哪,只要你愿意,我做什么都甘愿。”
“可是你有凌云之志,不是甘于平凡之人,你真的要为了我碌碌无为一辈子吗?”
燕承将庄婉鬓角的发丝撩在耳后,轻声道:“没有什么能比你更重要。”
庄婉抿着嘴,不知该说什么好。如果燕承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世,甘愿放弃国仇家恨与她一起隐居山林倒还说的过去,可如今他什么都不知道,她便擅自为他做了决定,会不会太自私了……
“我还是睡会吧!”她躺下来,心绪难平。
赖二一口气跑到河边,幽深的黑水河深不见底,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