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军虽全军收归兵部,但仍保留着番号,萧景辰仍是统帅。如今的他不仅手握兵权,还任朝廷中最为机要的尚书令一职,可谓是将军政大权都握在了手中。一时之间朝野哗然,纷纷猜测他下一步就应该会被立为储君了。
而在京中养尊处优惯了的其余三个皇子面对这个极大的威胁不得不凑在一起商量对策。
此时,京中燕王府内。
“二哥!你说父皇为何不收回兵权,难道真想让老三继承大统?”说话的是安王萧景衍,他与燕王萧景恒一母同胞,十分拥戴萧景恒。
“四弟,你总是这样急躁!”萧景恒慢条斯理说:“父皇的心思岂是咱们能揣度的,若父皇真有此意,你我亦是无能为力。”
萧景衍担忧道:“我不是怕他为了当年之事报复咱们嘛!若他做了储君,岂有咱们的活路?”
萧景恒冷更一声:“多少帝王登位后便残杀手足,你我又不是不知道。别说萧景辰,你要是为储君,怕是第一个便拿本王开刀。”
“二哥你这话就言重了,咱们可是亲兄弟,非比旁人。”
萧景衍说着看了一眼正在给他们煮茶的萧景瑜。
萧景恒冷笑一声,懒得理他,坐下来饮茶,随口问萧景瑜:“如今老三风头日盛,七弟可有什么良策?”
“二哥问他做什么?”萧景衍说道:“他能懂什么。”
萧景瑜虽也是皇子,可生母出身不高,又不得皇帝宠爱,虽已及弱冠却还没封爵位,只在朝中担了个闲职。
他握着茶杯的手白的有些不正常,脸色也白,他胎里不足,自小便体弱多病,生性也软弱,平时跟在萧景恒身边总是唯唯诺诺的样子。
此时他将茶递给萧景恒:“四哥说的对,我哪有什么良策,王兄怎么说我便怎么做。”
“看吧!”萧景衍说:“问他也是白问。”
他坐下来,不耐烦地摆摆手:“去去去,买酒去,要清醉坊的玉壶春!”
一旁的老仆人道:“安王殿下,还是老奴去买吧!”
“就让他去!他也就剩这点用处了。”
萧景瑜埋首道:“王兄稍等片刻,我即刻便去买来。”
说罢,赶紧出府往街市上去。
……
“庄万兄弟,这京都果然繁华。”陈五斤手里提着大包小包,跟乡巴佬进城一样四处张望。
“那是当然!”庄婉说:“好歹是京都,天子脚下,自然是最繁华的。”
为了庆祝燕承封将,庄婉和陈五斤出来买些好酒好菜回去准备请兄弟们搓一顿,结果手握巨款的她出来后边忍不住买买买,不知不觉买了许多没用的东西。
经过一家铁匠铺时,看着那摆在外面的各种兵器,庄婉心想燕承好像还没有一件像样的兵器。他的钱都放在了她这儿,若不给他买点什么好像说不过去。
她走过去,铁匠铺老板热情招呼道:“这位军爷,可是要买兵器?我这的兵器可是闻名整个京都,不管是王侯将相,还是江湖侠客,都到我这买。”
庄婉心想,这人可真能吹。
“给我拿一柄好一点的剑!”
“好嘞!”老板赶紧转身从铺子里拿出一柄錾刻着精美花纹的古剑,对庄婉说道:“这柄古剑是我镇店之宝,叫风吟,削铁如泥,吹毛断发,杀人不见血。最适合像军爷这样征战沙场之人,您要用了这柄剑,绝对是以一敌百,大杀四方!”
“老板,你这牛吹的都快上天了。”陈五斤笑道。
“这位军爷,我可不是吹牛,你们瞧瞧这剑刃……”老板拔开剑,一股寒光闪过,只觉剑气逼人。
庄婉虽是外行,但凭这道寒光也觉得是把好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