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呈上一支箭,上面带着一张字条。燕承取下字条看了后递给了蔡从文。
“这些贼寇真是猖狂至极。”蔡从文义愤填膺,对燕承说:“李将军,这个叫扎木的不仅是前朝余孽,此前还效忠南夷,如今纠集青龙山上的贼匪公然对抗朝廷。李将军不理他便是,等过几日直接上山擒拿此人。”
“既然他要约我见面,想必有话要说。”燕承冷哼一声,“正好,我也想会会他!”
“那下官派人提前埋伏,让他有来无回。”
燕承说:“他既选择在闹市中见面,难道想不到会有埋伏?他必是准备了后路,未免打草惊蛇,我一人前去便可。”
……
四方楼是涪州最大的酒楼,往常都是门庭若市,最近因连日阴雨冷清许多。
燕承进来时,堂中只有寥寥几个食客。
小二热情道:“客官来点什么?咱们这有……”
“楼上包厢可有人?”燕承问。
小二点点头:“莫非客官姓李?”
燕承:“正是。”
“哦……那您请上楼!”
小二在前头引路。
燕承又看了一眼那几个食客,跟着小二上楼。
“就是这了!”小二带着他到了一个包厢前,“那小的先退下,客官若有何吩咐只管唤小的便是。”
燕承轻轻推开房门,警惕地等了片刻,才抬脚进去。
房间里没有人,倒是摆了一桌酒菜。
他戒备地环视整个屋子后走到窗边,观察周围的情况。
“一别数月,李将军别来无恙?”
身后突然响起扎木的声音,他扭头用余光瞥了一眼,镇定自若道:“我自是无恙,倒是你,原以为侥幸逃脱就会安分守已,没想到却成了为祸一方的匪寇。”
“为祸一方?”扎木不屑笑起来,缓缓走到桌边坐下。
“这是那狗皇帝说的?李将军可真是忠心,却不知你效忠那个人到底是人还是畜生。”
“够了!”燕承斥道:“你不仅犯上作乱,还辱骂圣上,死一百次都不够。你若投降,还可留个全尸。”
“多谢李将军告知。”扎木拿起酒杯,“我既犯下这滔天大罪,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是李将军如此少年豪杰,实在可惜。还有李将军在意的那位姑娘……”
只要酒杯坠地,躲藏在酒楼中的杀手便会破门而入。
“你提她做什么?”燕承转过身来,语带警告:“若你敢动她,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扎木:“……”
他怔怔地看着燕承,震惊又意外。
像,太像了!
怎么可能?
他缓缓放下酒杯,出声问道:“李将军……是何年何月所生?家乡何处?家中还有何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