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承自认为自己是个克制的人,对男女之间的一些事情他从来都不曾有过欲望,但面对庄婉时,他总是情不自已。
或许对一个人深爱到骨子里时总是期望得到更多。就如此刻,他很想将庄婉紧紧拥进怀里,很想攫住那嫣红的唇瓣,甚至……更多。
而趴在他身上的庄婉丝毫没有觉察到什么异常,倒是突然惊慌道:“完了,你的鼻血止不住了!”
燕承这才回过神来,因为自己方才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羞愧不已。
“可……可能上火了。”他赶紧从床上起身,往外走:“我去处理一下。”
走出房门,他来到客栈的后院,急急喘了几口气,才慢慢平息心里的躁动。心想要是让庄婉知道他这些龌龊的心思,还不知道怎么看他。
他本想多静一静,但惦记着房中庄婉的安危,于是胡乱将鼻血擦干净后便赶紧回房来。本来还担心面对庄婉时自己会因为刚才的事不自在,结果是他多虑了,庄婉已经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他笑笑,轻轻地为她盖上被子,当看到那截露在外面细白的小腿时,他还是忍不住心颤了下。
想着要是和庄婉成婚后,那这些事应该就顺理成章了。所以,娶庄婉这件事,他认为是头等重要的事,没有哪一刻比此刻还急。
但转念又想给自己一巴掌,他爱庄婉,而不是由爱带来的情欲。
可他不知道的是,真正爱一个人,是不可能没有欲的。爱和欲从来都是相辅相成。
他拉过被子盖将庄婉盖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了脑袋。然后坐到床边,闭目养神,让自己的心静下来。
虽然他已经摆脱了情欲的左右,但还是不免憧憬他和庄婉未来美好而平淡的生活,甚至想到他们的孩子是男是女,该取个什么名字才好……
庄婉这一夜睡的不错,所以醒来时天还没亮。
他见燕承果真坐了一夜,只是现在头靠着床睡着了,但剑却并未离手。
她一直都觉得燕承睡觉的时候最好看。阖着眼眸的他少了许多冷厉,看着就像个俊美安静的王子。这样的美男子,就这么看着都赏心悦目。
这时燕承缓缓睁开眼,眸子有些红,透着疲惫。
“天色还早,你再睡会。”庄婉掀开被子准备起来,将床留给他。
燕承将她拦了回去,“我不用,你再睡会。”
庄婉知道这人固执的不行,便主动往里靠了些,“那你上来。”
想着自己和庄婉靠的太近时自己总是有些情不自禁,燕承拒绝道:“不用,就这样挺好的。”
庄婉才不管,直接将他拖过来,这才惊觉他的手冷的像冰一样。
被窝里暖哄哄的,还有淡淡的幽香,燕承紧绷了一夜的神经这一刻放松下来。
庄婉搓着他冻的通红的手,摸到指节的位置硬硬的,仔细看了看,心疼道:“这都长冻疮了。”
燕承说:“小疾而已。何况都快痊愈了。”
庄婉念叨着:“这么好看的手生了冻疮岂不可惜?明日去药铺买点膏药抹一抹。”
她皱着眉,“怎么这么久还是这样冷。”
说着,她索性将燕承的手放到自己腋窝下,那里是最暖和的地方。小时候,每到冬天,她最喜欢将自己冰冷的小手放在外婆的胳肢窝。
燕承被她这操作惊呆了,即便他的手受冻后触感再迟钝也忽略不了手掌触及到的那团柔软。
他像触电一般收回手,惊得坐起来,脸红到了耳根。
庄婉瞬间便意识到自己方才的无意之举在燕承看来是多么大胆,见他这般难为情,倒惹得她也觉得尴尬。
战术性咳嗽了一声后问道:“咱们接下来去哪?”
燕承不敢看她,“你……你想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