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京都祁王府。
萧景辰看着榻上面色惨白的沐秋澜忧心不已。
“这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可如何是好?”
他怒斥太医:“无能!”
太医心里委屈,小心翼翼道:“王爷,妇人害喜本是常事,只是因人而异,有的轻微,有的略重些,并不打紧。”
他想说这祁王自己没经验瞎担心,也没必要三天两头地把他叫过来啊!
“这还不打紧?”萧景辰根本不听解释,“人都成这样了,你还说正常?嗯?”
“王爷……”沐秋澜挣扎着坐起来,“你不要怪江太医,他已经尽力了,是我自己身子弱。”
她笑笑:“我这会倒是想吃那枣泥糕了。”
萧景辰赶紧吩咐婢女:“快去将枣泥糕端过来。”
沐秋澜叹口气道:“这样也好,姐姐和李将军也算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韩云曦像卸下了千斤重担,张文远和韩元崇都死了的话,便不会有人知道她那卑贱的身世了。
韩云曦淡淡看向他,“如今都到了这步田地,还是什么事是我禁不起的?”
这时婢女将枣泥糕端了来,萧景辰接过,用银勺舀上一小块:“我来喂你。”
萧景瑜点点头:“极有可能!”
“只要你能吃东西我就放心了。”他坐到塌沿上,拉住他的手,心疼道:“没想到你会这么辛苦。”
“说吧!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好!”萧景辰长舒一口气,“这些日子的筹谋总算没有白费。”
韩云曦惊道:“你的意思是沐秋澜,她是?”
萧景瑜不敢看她,调整了一下情绪说:“我若说了,你先别急。韩渭反水,投靠了萧景辰,岳父大人被打入了天牢。不过你放心,我会想办法营救的。”
“嗯!”沐秋澜很高兴,躺了这些日子,她早就想出去了。
韩元崇肯定要杀!但是……
韩云曦听后沉默半晌才说:“不,你不能救他,还要尽量避嫌。你好歹是皇子,萧景辰暂时不会对你对手。既然我爹已经不中用了,咱们只能尽力自保。”
萧景瑜说:“就是你们府的那位沐大娘。她不仅没将孩子丢弃,还带到了乡下。张文远一直没有将此事告诉你母亲,就是想捏着这个把柄,以备不时之需。”
韩云曦推开他,“如今你也知道了我并非什么尚书千金,我就是个冒牌货!你不必可怜我,我也不需要,你让我走!让我自生自灭!”
“好,我都听你的。”
“呵……”韩云曦挣开他,近乎癫狂地笑,“不可能!绝不可能!那个贱婢怎么可能是!不可能是她!凭什么?她凭什么拥有这么多?她抢了我的夫君,如今还来抢我尚书小姐的身份,凭什么?”
萧景瑜继续说:“临死之前,他说起了一件事。当年叶氏难产母女具亡是你母亲在她饭食里下了毒。但是,那个女婴却并没有死!那夜,张文远看到一个婢女将孩子带出府时,那孩子还哭了一声,你可知那个婢女是谁?”
韩云曦问:“谁?”
萧景辰顿了下说:“我还没告诉你,她和李大牛离开京都了。”
他不可能永远不告诉她真相。
萧景瑜赶紧将她抱进怀里,“没事的,没事的!”
“不过……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