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庆幸我和六郎是你和我娘的儿子,你们让我俩兄弟懂了何谓男儿要有担当,有何不足要改进了。
也是你和我娘给了我俩兄弟底气,我俩兄弟才敢任性退学,因为我俩兄弟心知肚明你和我娘不会撒手不管。
像我,我哪不知你那会儿再恼我不听话,可你还是私底下和我师父好话说尽,很多事情,儿子心里清楚着呢。
像六郎之前在我岳父那儿,你隔三差五避开六郎找我岳父,能瞒得了六郎,哪瞒得了我,我媳妇太好套话了。”
怎么把这些事给拉出来了?再让他大哥说下去,他爹只会越回想往事,越想越多,越想越不是滋味了。
顾文轩赶紧接过话茬子,说笑道:“你把大嫂说的太傻了,大嫂那是稀罕你才啥啥都不想瞒你。
不得不说咱爹太会挑儿媳了,等长锁过几年找媳妇还得咱爹把关才行,是了,我闺女大了找人家,爹,靠你了。”
“哈哈哈,不害臊。”
顾二柱也被老儿子逗笑,“你弟如今不光脸皮厚,还有心不小。这回买这么多庄子就一准不是三丫主意,是吧?”
这要怎么说呢,顾文轩放下筷子,将屁股底下的椅子往他老子挪近着,“算不上不是我媳妇主意。
我两口子原本为了方便货物进出,去年就有想从咱们这儿到周家村的道上买两个庄子当半道歇脚用的。
过完正月,牙行那头有信了,只是中途还有一段路差了个庄子连起来,巧了,黄县尉被扣押了。
我两口子就核计了核计,咋核计也避不开钱师兄到来迟早会出风头,还不如被动换主动,趁早打根基。
刚好良机难觅,要不是黄县尉一派刚好被拉下马也没有这么多庄子一下子腾出来,还不如趁早入手。
爹,我知道你担心啥,这事儿,我还找大哥核计了,前头有赵家、田家、廖家挡着,当真不会树大招风。
别瞅着我一下子买了好几个庄子,其实和他们三家比起来还差远了,咱们家顶多排个第六这样子。”
顾二柱听完,他先瞅大儿子,见大儿子点头,他冷笑一声,“出息了,咋算出来的第六,不带作坊了?”
“是啊,六郎,你好像没算上作坊。”
这哥,捅刀子来了。
“爹,好在大伙都知道我弟两口子作坊赚不了大钱,好在赵三叔赚大了也不敢声张,还好、还好。”
“……”顾文轩忍俊不禁摇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我不要东南面,自然会被他们三家占了。”
“爹,这才是我弟他两口子真心话。咱们青阳县西南面早已是赵家地盘,他两口子这里都恨不得把咱们方圆百里都给圈起来,有此良机,他两口子哪还会让他们三家插足东南面,动摇他两口子根基。
这也是我不阻拦,反而还赞同的缘故,作坊和庄子不一样,作坊可以挪动,东南面就这么大,不管田庄山庄定死了,要不是被衙门查封抄没了,谁家不是扛不住了,快到绝路了才迫不得已转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