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娘们是个高手。
不过算她有点良心,居然只想把我驯成小奶狗,而不是做成傀儡那么恶毒。
虽然是个玩弄人感情的渣女吧,以为凭借这些就想驯服我么?除非你用身体……
先不想这些。
为今之计,还是慢慢过招才对。
“对了!”
赵辞忽然有些担忧:“方才在御书房,我好像出了一些状况。”
顾湘竹纤眉扬了扬:“什么状况?”
赵辞蹙着眉头,将刚才御书房的情况说了一遍,担忧地问道:“这是我第一次顶撞父皇,会不会引发怀疑啊?”
“应当不会!”
顾湘竹摆了摆手:“少年郎冲冠一怒为红颜,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不会怀疑的。不过……此举终究还是有些冒险。
若你想借此事壮大自己的名声,最理智的做法,就是像赵雍说的那样。
将丹药全都投入到北三郡,北三郡的百姓是会记挂你,但也仅仅限于北三郡了。
今日坚持己见,吃力不讨好,以后不许再做了。”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赵辞哼了一声:“我从未想过争储,请皇赐丹也无非是为了惠及百姓。更何况我已经答应了阚落棠,怎能轻易食言?而且父皇仁爱,本来就有意缓和北三郡时艰,我为什么就不能这么做?”
这小年轻,还挺有脾气!
顾湘竹愈发觉得若是能把赵辞征服,一定会很好玩。
不过听他这么说,仍然是打心眼里崇拜赵焕,毕竟这位武宪皇帝,几乎是大虞所有人心目中的英雄。她甚至觉得,哪怕有一天赵焕真的要嘎他腰子,他也只会心里难过,而不会怨恨赵焕。
急不得。
她表现得有些气恼:“我只是为你考虑,你那么激动做什么?”
赵辞语塞:“我,我又不是生你的气!”
顾湘竹站起身:“罢了!你为人臣忠,为人子孝,为人友义,该做什么自己心中清楚得很,我又何必轻易置喙枉做小人?”
赵辞:“我……”
顾湘竹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丹会之事,事关你的功绩,与我的财源,应当勠力同心,我不会害你。至于你自以为欠的人情,尽快还完了事。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不送!”
赵辞:“……”
他犹豫了一会儿。
只能迈步离开,只是到了院子门口又停下了脚步,患得患失地往回望了一眼,才扭头离开望舒宫。
等他走远。
顾湘竹这才倚在窗户上,看向他离开的方向,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笑容。
这小年轻。
还挺好玩。
……
回十王府的马车上。
赵辞骂骂咧咧。
“娘的!”
“是个高手!”
“这反复推拉和喜怒无常,跟前世拿我一血的女海王一个路数。”
“话说她真是完璧之身?”
没话讲!
我们互相在假装!
他一阵搓脸,感觉这个bug不是特别好卡。
不过……
只要自己表现出一步一步被攻略的样子,应该能从她这里捞不少好处。
这种事情一定要徐徐图之。
不能操之过急。
尤其是要保持清醒,不然真成小狗了,连奶都没有,可怜的狠。
赵辞甩了甩脑袋,便直接回家了。
先修炼再说。
过些日子去北三郡,那个地方治安乱得很,没有武力傍身可不行。
以项云端的速度,晚上应该就能把炼酒器皿搞出来,自己还得费劲组装一下。
到时候,还是得请项云端搞一些信得过的炼酒员工。
再不然,自己去牢房里搞一些死刑犯。
百毒秘典里面,有很多奇毒可以配置,只要下毒的手法够繁琐,就算顾湘竹来了也不一定能破解。
两个方法孰优孰劣,他暂时还没想好。
不过用项家人顶工还是没问题的,项云端只是反对自己招募太多府官分肉,并不排斥自己嘎嘎赚钱,甚至还挺支持。
只要自己这边待遇开够,他应该不会反对。
说起来也蛋疼。
偌大一个临歌,自己唯一能完全信任的居然只有他一人。
祝璃倒也能信任,不过这丫头心里有一股气,这股气是祝疆给的,倘若有哪天祝疆要求她回祝家,她恐怕很难拒绝。
至少只以现在两人的交情,她不会拒绝。
相较而言。
冯苦茶倒是更可信,只是这位兄弟暂时还处于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够的状态。
必须要开府。
培养自己的势力,将所有府官都凝结成利益共同体,这才是立足之本。
只是……他看了看阚落棠给的名单,上面详细记录了那些潜在俊杰的修为、喜好甚至攻略难度,不得不说阚落棠为了做这份名单是真的用心了。
可,只看他们的修为,最多也就是同龄人的上中之姿,若他还是一个废物,肯定会觉得这些人不错。但现在实力突飞猛进,就感觉这名单有些差点意思了。
至少在赵辞确定自己找不到更好的之前,不会下大本钱请他们加入了。
老实说,有些头疼!
等会回家得好好准备。
三日后的晚宴。
可不能放过。
高端战力搞不来,平民资源可一定要牢牢握住。
……
不知不觉,三日的时间已经过去。
这三日的时间,兴虞丹会重新投入了生产,从上到下都是同心协力谋发展的热烈氛围。
反观雍禾丹坊,一片愁云惨淡。
他们压力本来已经够大了。
结果又来了一千枚练气丹的大单子压了下来,而且这一千枚是净出。
别说赚钱了,连成本价都不敢想。
药材费,炉耗费,人工费,全都得自己出。
跟特娘的冤大头一样。
虽说不至于没有工钱,但这些大多都是冯祝两家的年轻精英,白白受这么多窝囊气,肯定不免发牢骚。
“胜败乃兵家常事!”
祝焱板着脸训斥道:“昔年山河破碎之时,我祝家先祖扛起大虞近半的丹药供应,一文钱都不愿多挣,这才打下辉煌基业。
府争本来就残酷无比,若能功成,诸位都是雍禾丹坊的元老,待太子登基,诸位都是功臣,地位远超龟缩在族内享受安逸的同年。
如此前程,哪是舒舒服服就能搏得的?”
听闻此言,在场的年轻人无不精神一震。
虽然还是有些情绪。
但咬了咬牙。
手心的火焰都重新支棱了起来。
炼丹!
炼他娘的!
祝焱这才松了口气,转身看向赵雍。
赵雍冲他露出赞赏的神情,随后低声道:“今夜十王府晚宴,你随我一起去。”
祝焱有些诧异:“我们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