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三里赌咒发誓,可惜三位长老根本不信。
云庸沉声道:“一剑石碎裂成残渣,必定是高手所为,有人故意摧毁我云家之物。”
柳轻红颔首道:“以我的剑道造诣,全力出手一炷香的时间,也许能达到如此效果,究竟何方神圣要破坏一剑石?莫非有人向我云氏宣战?”
“来者不善。”云恒现出忌惮之色,抓起云三里的脖领子问道:“你一直在这守着,从未擅离职守?”
“我对天发誓!今天始终在祖庙,从未离开过半步!”云三里苦着脸道。
“你可看到外来的剑光,或者其他可疑的气息?”云恒追问道。
“没有剑光啊大长老,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根本没人来祖庙!我就坐在这里,我又没瞎,有人破坏一剑石我能看不到吗,真没人啊,它就是自己碎的!”云三里赌咒发誓道。
“怎么可能自行碎裂?”云庸皱眉道。
柳轻红在一旁沉吟不语,想不通缘由。
“也许一剑石这么多年被砍的次数太多,内里早就有裂痕了,这才在今晚碎开。”云三里帮着猜测道。
“不可能!”
云恒笃定道:“一剑石上的剑痕至多一寸,总共也没几道,不可能伤到石心,你给我好好想想,今天当真一个人也没来过祖庙?”
“没有!绝对没有!哦对了有一个!”
云三里忽然想起一事,道:“有个支脉弟子在黄昏时候来试过剑,只斩出一道浅浅的白印子,一厘都没有。”
听闻此言,大长老神色一变,道:
“除了此人之外,再无旁人来过?”
“没了!就他一个,试完剑就走了。”云三里如实道。
“他什么修为?”云恒追问道。
“炼气中期,肯定大选落败来出气的,这种不知好歹的云家子弟以前多得是。”云三里道。
“应该与试剑的云家支脉子弟无关。”云庸沉声道:“炼气中期修为,不可能将一剑石破坏成如此模样,黄昏距离现在足有一个时辰,此人可以排除了。”
柳轻红俯身捡起两块碎石残渣,仔细看了看,蹙眉道:
“寒石碎裂的不同寻常,不像被外力斩碎,若在外面出剑的话,碎裂的一剑石应该呈现大小不一的碎块,可现在的碎块十分均匀,应该从内部碎裂。”
大长老云恒鼓动长袖,发出一道灵力将碎石摊开。
果然。
铺满地面的碎石全是指甲盖大小的碎块,均匀的出奇。
云恒抓起一把碎石,仔仔细细的观察半晌,神色变得越发凝重。
“石之脉络……这些碎石的切割面,均是石之脉络!有人一剑斩中了寒石之脉,才会形成如此模样!”
云恒的神色变幻不定,苍老的面容渐渐泛起狂喜之色,高大的身躯竟在微微颤抖,低呼道:
“一两拨千金!如此剑道天赋堪称举世无双!若当真出自我云氏族人之手,我云家,要出龙!!!”
云三里听傻了,目光呆滞。
柳轻红赞同道:
“这一剑的力道在其次,关键在于精准的找到寒石脉络,以一剑石的规模,至少七尺长的剑气方可成功,今天来试剑的云家子弟,斩出了多长的剑痕?”
云恒与云庸同时将目光盯住云三里,尤其大长老,眼神如同要吃人似的。
被三位筑基长老盯着,云三里绞尽脑汁的想了想半晌。
“差不多七尺的剑痕!我还嘲笑他来着,说他能留下一寸剑痕我就把一剑石吃喽……”
话没说完,云三里猛然醒悟过来,惊呼道:“不会真是那小子斩碎的一剑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