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府。
鹿鸿文端坐在书房内,淡漠的瞥着面前之人。
对面是个女人,一身黑袍,兜帽压得很低遮住了面孔。
“我要见义父。”女人声音沙哑。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别忘了自己的身份。”鹿鸿文冷声道。
女人沉默了下来,捏紧双手道:“我想知道,我的父母到底是谁。”
“鬼才知道!父亲大人捡到你的时候,你是个快饿死的弃婴,差点被野狗吃掉,你只需要执行任务即可,不需要存在任何质疑,暗子胆敢潜入家门,你犯了大忌!”鹿鸿文沉声道。
“弃婴也有父母,我要找到她们,义父肯定知道些线索……”
啪!!
女人话未说完,就被鹿鸿文一巴掌打翻在地。
“别以为父亲大人给你个养女的身份,你就真以为自己是鹿家人了!你只是我鹿家养的一条狗!狗,没有资格朝主人乱叫!”
鹿鸿文甩起一条藤鞭。
书房里,鞭挞声持续不断。
女人的长袍被抽裂,现出了一张年轻而麻木的脸孔,正是云子仪。
云子仪抱着头,一动不动的挨着打,直至皮开肉绽,始终一声不吭。
她习惯了被鞭打。
习惯了这种屈服。
从儿时开始,对方就经常朝她挥舞藤鞭,一边打一边笑。
书房里的鞭挞渐渐停止,随后是鹿鸿文沉重的呼吸声。
云子仪麻木的仰着头,望向窗外的蓝天,一只麻雀飞过,扇动着自由的翅膀。
她已经习惯了被鹿鸿文摧残。
从儿时开始的残酷训练,早已让她忘记了身体的归属。
啪!
鹿鸿文扇出一记耳光,骂道:“狗不会叫了吗!”
“汪……汪……”
鹿鸿文得意的狂笑道:“作为惩罚,我要把你关在狗笼子里,三天没有饭吃!给我记住,没有我召唤,狗只能在外面游荡,回家就要挨打!”
书房外,鹿遥的脚步缓缓停住。
听了听屋子里的奇怪响动,鹿遥冷哼道:“又是那条贱狗,算了,不打扰哥哥的雅兴了。”
鹿遥背着手远离了书房。
打骂声持续了良久才渐渐停息。
云子仪被拖进一处养狗的院子,锁在一个坚固的狗笼子里。
鹿鸿文踹了两脚笼子,这才满意的离开。
回到书房,有仆人正等在门口。
“大少爷,司家攀上的人,查出来了。”
鹿鸿文闻言目光一沉,道:“到底是谁。”
“是个叫云缺的支脉子弟。”
“云缺?那个癞蛤蟆?”鹿鸿文诧异道:“消息可靠?”
“可靠,司家老酒鬼打酒的时候,亲口说的,当时我就在旁边,听得真真切切,他那未来的女婿就叫云缺,是一户云氏支脉的长房长子。”
“今年大选通过二十人,可没有云缺这号人物,司家居然敢耍我!不知从谁手里借了块嫡传令牌!”
鹿鸿文一脚踹翻了桌子,冷声道:“既然你们司家攀不上云氏主家,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
云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