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停的拍着桌子,大声的叫骂着:“袁崇焕,哼,要不是他的话,建奴又怎么可能会轻而易举的从蓟镇破关而入?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他,这都是他的错。”
骂归骂,骂过劲了,心中的恐慌也越来越大了,在暖阁之中来来回回不停的走着,想着法子。
战乱思良将,现在崇祯迫切的希望有一个猛将,能将建奴击退。
可思来想去,却不知道谁有这个本事。
心中忽然跃出“陈柏”这两个字,但转念一想,他只是一个小小的边墩甲长,又怎么可能会是建奴的对手?
一下子泄了气,犹如霜打的茄子,瘫坐在椅子上,心里又把袁崇焕骂了几十遍。
第二天一大早,崇祯又给袁崇焕下了一道旨意,催促他速度快些。
收到旨意的袁崇焕不敢有任何迟疑,急忙统领着兵马向京城赶来。
袁崇焕的本意是向遵化城而去,可如今建奴已经兵临遵化城下,以遵化城的防守,恐怕坚持不了多久。
而建奴的主要目的就是京城,既然遵化城守不住,那就直接去京城布防。
让建奴绕道宁远,从蓟镇入关,已经是他无法磨灭的罪责了,此时能做的只有补救,只能先把表面功夫做足。
辽东兵马越过了山海关,急匆匆的朝着京城而去。
与此同时,赵率教率领着五千战兵已经来到了三屯营下。
早已饥肠辘辘、疲惫不已的赵率教停在三屯营城外,朝着城头上的士兵喊话:“通知你家总兵,就说山海关总兵赵率教路过此地,请求进城歇息,兵合一处,向遵化而去。”
赵率教一路上广撒夜不收,已经知道了现在的情况。
在他看来,虽然他带来的兵马少,但如果和蓟镇兵马兵合一处,进攻建奴的话,就算无法将建奴击败,也能拖住他们,为遵化城争取时间。
到时候,只要辽东兵马一到,局面就会好上很多。
将建奴牵扯住,等到天下勤王的兵马一来,建奴只有死路一条。
只可惜,蓟镇这些缩头乌龟们,并没有按照赵率教预想中的来。
一个兵丁探出身子,朝着城外的赵率教大喊:“建奴肆虐,谁知你们是谁,去往别处去吧。”
赵率教一下子怒了,扯着嗓子咆哮:“某乃山海关总兵赵率教,这是我的身份命牌,这是朝廷的调兵文书,速开城门!”
赵率教从副将刘恩手中接过这些东西,在空中挥舞。
不久之后,一个竹筐从城墙上面抛下,这些东西被吊了上去,送到了朱国彦的面前。
三屯营总兵府中,朱国彦只是轻描淡写的看了这些东西一眼,便说道:“扔出城去,需知建奴狡诈,谁也不知道城外兵马是不是建奴伪装……”
“大人,那人就是赵将军,我认识他。”前来送这些东西的那个亲兵激动的道。
朱国彦冷哼一声,斜视着那亲兵。
这亲兵无奈,长叹一口气,只能带着这些东西出去。
收到回信的赵率教无奈,只能领着兵马向遵化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