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陈柏就这么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王家良来的很早。
陈柏带了一副唐伯虎的画,坐上了王家良的车。
毕竟是第一次去,先看一看情况再说。
在去的路上,坐在副驾驶的陈柏说道:“我手里有些古董,就是不知道品相咋样。”
“古董?”
王家良噗嗤一下笑了出来,笑道:“柏子啊,不是哥笑话你,实在是这年头的古董字画,都是坑啊,哥之前就吃过这亏。
这都什么年代了,那些值钱的真品,都是传承有序的,压根不会出现在市面上,捡漏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想靠这事赚钱,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骗人。但这种行当,太丧良心。”
陈柏自然知道这话的含义,也明白现在这个行情。
但他没有反驳,便接着道:“嗐,就瞎玩呗,万一撞大运了,那不就发了。”
王家良哈哈笑道:“行,既然这样,那我就带你去一趟。”
两人很快到了地方。
这是一个高档小区,据王家良说,这人叫贡文海,现年六十五岁,退休之前是省大学历史学院的院长,同时还是省历史博物馆的特聘教授。
王家良提前给贡文海打了一个电话,随后,陈柏在王家良的带领下,来到了贡文海的家中。
刚一入门,陈柏就被这考究的装修吸引了。
仿古但不崇古,古香古色的装修之中有装点着现代的气息,这两者之间极为巧妙的融合在一起。
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贡文海的个子不高,头发斑白,戴着眼镜,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落座之后,王家良与贡文海一阵寒暄,随后王家良说明了来意。
陈柏也将手中的画轴,放在了茶几上。
贡文海随手将茶几上的画轴拿起来,没有任何重视,就像是随手拿起一件不值钱的东西一样。
他看向陈柏。问道:“这是谁的东西?!”
陈柏道:“唐伯虎。”
“唐伯虎?!”
贡文海稍稍一愣,旋即笑了起来:“如今这市面上,唐伯虎的东西可不少,但真正对的,却没有几个。”
这话虽然没有明说,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他压根不相信陈柏拿来的这幅画是唐伯虎的真品,要知道,现在这社会,唐伯虎的真品可是抢手货,基本上都在那些大收藏家手中。
而陈柏,怎么看也不像是能有唐伯虎字画的人。
何况,这画轴就这么用红绳绑着,也没盒子包装,实在太过简陋,谁家唐伯虎的真品,会这样包装?!
如果陈柏不是王家良介绍来的,恐怕贡文海根本不会拿起画轴,只会把陈柏轰出去。
贡文海随意的将画轴打开,毫不在乎的看着。
可当他将画轴展开四分之一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整个人也随之谨慎起来。
连忙把桌子上的东西清空,小心翼翼的把画轴平铺在桌子上。
伴随着画轴的缓缓展开,贡文海愣在了原地。
就连呼吸,也粗壮不少。
空气一下子凝滞,贡文海连忙起身,从书房取来一个放大镜,随后蹲在了茶几前,一寸一寸,一步一步,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看着。
坐在陈柏一旁的王家良也屏住了呼吸。
空气,似乎都凝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