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嵇无风的盛情邀请下,小缙也坐到了他们那桌。
一时只听二人推杯换盏,相谈甚欢。一个口称大哥,一个连叫贤弟,任谁也看不出两人竟是第一次见面。
顾襄再也忍受不了两人的聒噪,起身拿了剑就走向楼上客房。
江朝欢见了,也不去管她,倒是叫伙计上了一壶酒,悠然地自斟自饮起来。
不一会儿,注意到了江朝欢只剩一个人,嵇无风过去热情地邀请他:“自己喝酒多无聊,不如来和我们兄弟一起。”
“我...”
江朝欢只说了一个字,嵇无风就了然地打断了他:“可别说你没有兄弟。”
淡淡一笑,江朝欢盯着面前的人说道:“有些事,只能一个人做。不过我可以送你一句话。”他的眼中现出了嵇无风无法辨别的神色:“诺不轻许,故我不负人;诺不轻信,故人不负我。”
说完,江朝欢也拿起长剑,起身离开,不顾身后谢酽探究的目光,和小缙投来的别有深意的一眼。
“他这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是谁?”嵇无风挠头不解。
“既非同路之人,就不必强求结识。”谢酽打断了他的自言自语:“明天就是聚义会的入会比试了,我们还是不要管别人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听了入会比试几字,嵇无风更觉头疼。“管他比什么,我一个毫无武功的人都没可能入会。真不明白爹爹是怎么想的,一定要我来丢人现眼,还要我拿到聚义令,简直是白日做梦嘛。”
只听身边女子轻咳一声,秀眉微蹙,嵇无风只得闭上了嘴。
“广陵嵇氏的后人,一点武功也不会?”小缙不相信地说。
“我从小生长在渔家,只会出海打渔、岸边卖鱼、灶上做鱼、桌旁吃鱼。直到去年才被亲生爹爹寻到远离了鱼,你应该知道的。”嵇无风无奈地解释。
的确,广陵嵇氏的独子自幼流落在外,一年前终于被找到并重回家门,这也是武林中人尽皆知的事。
“那这一年,你就没学一点武功吗?”小缙问。
嵇无风叹气:“爹爹每天都逼我学武,可我没有天分,又怕吃苦,且不喜欢打打杀杀,只好想尽办法躲避,到现在还一无所成。如果我会武功的话,刚才一定会救你的,不过还好有谢酽。”
说着他拍了一下谢酽的肩,又恢复了无忧无虑的笑容,“有酽弟在,什么聚义会、什么顾门,我们都不用放在心上。”
谢酽无奈地摇摇头,同桌女子也扶额无语。只剩嵇无风和小缙二人继续一觞一咏,杯酒言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