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义赞同地说道:“没错,长清师父既然没见尸体,就还有生还的可能,现在还是找到他要紧。我会派人在雁门关搜寻,同时通知少林净虚掌门。”
又看了看几人,说道:“五日后就要开聚义会,却出了这样的事,希望诸位近几日加倍小心,切勿让凶手再行凶伤人。”
谢酽点点头,扫视众人,说道:“依在下看来,凶手反而不像我们当中的人,更有可能是顾门鹰犬为破坏聚义会的召开而引我们互相猜忌。眼下之计,还是应尽快查探真相,在此之前,切不可落入圈套,先起内讧。”
众人纷纷信服地点头。嵇无风接道:“酽弟说得对,不管怎样,都不能先自己乱了阵脚,我相信慕容庄主一定会找出凶手。”
于是慕容义调动弟子家仆去寻长清,又派人给少林送信,众人也四散。
顾襄拉江朝欢回房中,有些怀疑地问他:“长镜......不会是小缙杀的吧。”
“应该不会。小缙不会不和你商量就随便行动。”江朝欢戏谑地看着顾襄。
顾襄瞪了他一眼,恨恨说道:“若不是小缙还能是谁?我觉得也不像是那些所谓名门正派自相残杀。”
“现在还不好说。但不管是谁,既然能杀了长镜,又为何不将长清一并解决?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江朝欢幽幽说道。
见顾襄陷入沉思,他转而安慰道:“不管怎样,这水越浑,对我们越有利。若水一直平静,我们又怎能浑水摸鱼?”
当日未再有消息。
第二日一大早,管家慕容忠便来请顾襄和江朝欢去见慕容义。
到了主院,只见谢酽也在那里。而慕容义如上次一样,端正地坐在主座上,面色威严,后面则立着慕容褒因。
见三人来齐,慕容义开口:“今日一早,老夫接到消息,说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都说是老夫杀了长镜师父。”语毕,看向三人。
谢酽疑惑地说:“昨日长镜师父才遇害,今日就传遍江湖,不太对劲。”
慕容义也赞同道:“谢公子所言不虚。可惜,少林净虚掌门的回信,显然也相信了江湖传言,质问老夫。”
长叹一声,慕容义接着说道:“净虚掌门本就在来聚义会的路上,现在已至潞州。听得传言,一怒之下竟想原路折返。唉,只是这聚义会若没有武林龙头少林的参加,只怕会失色许多,更会使我辈正道人心惶惶啊。”
看着他的脸上浮起了伤感无奈,谢酽也觉有些同情。慕容义本就是他颇为尊敬的长辈,又与父亲有同袍之谊,自是不忍见到他身陷流言,而致使为聚义会付出的心血付之东流。
“慕容庄主有什么办法,晚辈自当全力效劳。”谢酽说道。
慕容义满意地点点头,“聚义会在即,各路英雄汇聚,庄中不可无主事之人,老夫确是走不开身。所以老夫打算派小女前往潞州,代老夫向净虚掌门解释请罪。”
谢酽有些惊异地看向慕容褒因,却见她也正看着自己,眼中有着不属于平日所见的坚毅。
慕容义说着站起身来:“老夫相信长清师父若真还活着,离开了聚义庄,应该也是要回少林。所以小女此去同时还需沿路寻找长清师父的下落。”
目光看向江朝欢,慕容义客气地询问:“不知江少侠以为如何?”
江朝欢不动声色地答道:“慕容庄主的安排甚是合理。”
“只是小女武功低微,庄中又没有高手,老夫只怕这一路危险重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