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上体育课的时候，自由活动，有顽皮的小男生用小石子打碎了食堂的玻璃，被老师提着耳朵训斥，之后还请了家长赔了食堂的玻璃。

之后随着分家，和苏爸苏妈搬出了幸福小镇，就近上的学，也就没在希望学校就读。

苏云走上前，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在这过于寂静的夜晚的校门前，那声音像是被无限放大了似的，显得有些突兀，视线透过铁门的缝隙看向门卫室的方向，门卫室半开着，但没亮灯，也没有任何声响，不确定门卫在不在。

校门和门卫室只有两步的距离，尝试新技能开锁和试试门卫室内有没有人，苏云选了后者。

苏云出声：“有人吗？”

门卫室内传来像是铁凳在地面摩擦时发出的刺耳声响。

“吱呀”，门卫室半掩的木门缓慢打开。

一名胡子花白的，穿着身老旧军大衣的老大爷佝偻着背部从门内走出，他的脸色在月光下泛着不自然的青灰色，浑浊不清的双眼看向苏云，“你找哪个？现在不是看孩子的时间。”像是许久没说话似的，嘶哑刺耳的苍老声音。

他的话乍一听上去有些奇怪。

苏云礼貌微笑：“近期贵校似乎在纸扎铺订购了一批丧葬品，我来是想同校方负责人确认一下，要是没什么问题，这边可以先付定金。”神情真挚又诚恳。

老大爷的脸部古怪的抽动着，嘴角缓慢扬起，他没有先和校方人员或是纸扎铺联系，从而确定苏云话里的真实性，而是直接将校门打开，然后苏云进来，然后随后将校门关上，慢吞吞的走回了门卫室内。

从始至终门卫室的灯都没打开。

苏云蹙眉，身后光有一瞬间黯淡，苏云回头看，校外的灯光昏黄一片，像是从白炽灯替换成了老式灯泡，照射范围没有白炽灯的光照范围强。

什么时候换的灯？还是这灯有两种模式？

不确定。

苏云看了一眼门锁，虚虚扣着，没有完全锁上，如果她想出去，倒不用再麻烦守门的老大爷。

不过这名老大爷总给她一种异样的感觉。

苏云提高警惕，放轻脚步声顺着小操场左侧的斜坡往上走，来都来了，要完成任务，希望学校她总要来的，就借此机会查查希望学校内的学生跳楼事件。

希望学校虽说是镇上的公立学校，但它占地面积并不算小，从小操场上了斜坡属于教学区，小学有两栋四层楼的教学楼，初中生则是六层高的三栋楼并列。

操场上方升旗台并教职工的办工区域，不远就是住校生的两栋六层高的宿舍楼，男女不同宿舍，接着最里侧是职工的宿舍区，最右侧顺着楼梯往下则是供初中生活动的操场，和校门口的小操场有一段较陡的楼道连接。

苏云做好了夜晚时学校没什么人的准备，但很奇怪，在她踏上斜坡之后，教学楼那边学生朗读课文的声音清晰传来，盖住了苏云的脚步声，中间一整栋教学楼都亮着灯，间或有学生小声说着话，结伴向着厕所的方向走去，或是从宿舍楼走向教学楼。

苏云再次看了一眼时间。

晚上的十一点零五分，时间还在走动着。